第142章 现出原形_卿不自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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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现出原形

  第141章现出原形

  红袖的尖叫惊动了宫闱,不但惊动了贤妃,连宿在景仁宫里的晋明帝都惊动了。

  原来,今晚贤妃请了水卿卿用晚膳,也请了晋明帝。

  晚膳过后,晋明帝自是留在了景仁宫过夜。

  而方才储秀宫这边的响动太大,景仁帝与贤妃皆被吵醒。

  做为掌宫之主的贤妃,半夜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当即就让琉璃去打听是哪个宫里传出来的?

  琉璃很快回来,告诉陈皇后,是储秀宫里传出的声音。

  一听到是储秀宫,晋明帝瞬间黑了脸色,冷声嫌恶道:“罚了禁足都不安份,真是愧对她的身份——继续睡吧,不用去搭理她!”

  晋明帝以为是陈皇后被关了几日,受不住了,又开始闹妖蛾子,所以根本不想搭理她。

  贤妃心里却是明镜般的透亮着。

  若换做平时,晋明帝不愿意多提皇后,贤妃当然是求之不得,可今晚这一切,却不能这么轻易让它过去了。

  于是,贤妃坐起身对晋明帝柔声劝道:“皇上,皇后宫里半夜闹出这么大的声响,整个后宫都惊动了。臣妾如今暂管后宫,那能放任不管,不是落人口舌么?”

  “再者,方才听这声音这般凄厉可怕,好像有了不得的事发生——如今已近年关了,这后宫可万万不能出什么不吉祥的事啊!”

  听了贤妃的话,晋明帝也无了睡意,冷冷道:“你说得有道理。如此,你就奉朕之命去走一趟吧!”

  得了晋明帝的亲允后,贤妃再不迟疑,起身连忙穿戴好一切,领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的往储秀宫急疾而去。

  到了储秀宫,贤妃径直往里闯,片刻不停的直直往后殿而来。

  一进院,她就看到慌乱往外逃、一身血污的红袖,以及满院惶然不安的宫人,和追出门来气极败坏的陈皇后。

  见到陈皇后手中握紧的滴血利剪,以及脸上遮掩不住的急色时,贤妃心里满意一笑,面上却是淡然的依礼向陈皇后请安。

  而跟在她身后的琉璃却是眼疾手快的领着宫人押住了往外逃的红袖。

  见此,陈皇后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她挺身站在檐下,将手中的利剪收进衣袖里,眸光冷冷的看着贤妃,气势凛冽道:“深更半夜的,贤妃不好好的陪着皇上,怎么跑到本宫的储秀宫里来了——贤妃难道不知道,本宫这里如果被罚禁足,本宫虽然不能随意外出,可外面的猫猫狗狗也休想随意踏进来!”

  听到陈皇后毫不遮掩的羞辱之言,贤妃并不在意,眸光从陈皇后染血的衣袖上冷冷扫过,凉凉道:“皇后娘娘半夜三更在宫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上早已被吵得不能安歇,所以特差臣妾前来查看——娘娘,皇上对娘娘可是一片关心,可不是猫猫狗狗可以比拟的。”

  说罢,不等陈皇后回话,已是对院子里呆立的一众宫人冷冷道:“方才,是谁在这里大喊大叫,扰乱宫闱的?皇上特令本宫将拢乱宫闱之人带回去,言明要严加处置。”

  贤妃明知方才惊叫大喊之人是红袖,而且人也被琉璃她们抓起来了,可还是佯装不知的开口问出了这样的话,眸光却是不露声色的朝缩在一旁、无比紧张的盛瑜看去。

  贤妃是想看看,盛瑜在看过自己命人递给她的纸条后,可是回过神来、愿意改变心意就着自己给她的机会,趁机逃离储秀宫了……

  原来,在水卿卿晚膳前同紧妃提出请求后,她一走,贤妃就让自己留在储秀宫里的眼线,悄悄给盛瑜递了纸条,告诉她皇后很快就要落败,如果她不想做皇后手中的牺牲品,赶紧趁着红袖一事,离开储秀宫。

  而为免盛瑜不相信她的话,贤妃在纸条的落款之处写的却是‘盛瑜’两个字,让盛瑜明白,帮她之人却是之前代替过她身份的水卿卿。

  不然,与盛瑜素昧平生的贤妃突然对她施以援手,盛瑜如何敢相信她的话?!

  但若是水卿卿出面帮她,盛瑜却是有五分相信的。

  因为她知道,水卿卿一直感念着父亲与盛家当年对她的救命之恩,她更是猜测,水卿卿帮自己逃离出储秀宫,是父亲担心自己,请她出面帮自己的……

  而从收到纸条的那一刻起,盛瑜心里就一直纠结着。

  她并不是个傻子,从陈皇后禁足,到突然提她做一等大宫女,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何况,还有之前她替陈皇后办砸的差事,以及红袖对她的恐吓,都让她在储秀宫感觉如困牢狱,不得安生。

  只是,一想到陈皇后许诺给她的承诺,明知继续呆在皇后身边会有危险,盛瑜还是不甘心半途放弃……

  直到听到红袖对她威胁的话,以及陈皇后眼神间可怕的杀气,那一刻盛瑜才真正怕了,意识到了自己所呆的环境是如何的可怕。

  何况如今看到陈皇后对红袖下毒手,让她更是胆寒——红袖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亲信,都可是说杀就杀,若是以后她犯了事,岂不是更没有活命路……

  想到这里,盛瑜心里再没有犹豫,听到贤妃的话,连忙站出身来,壮起胆子指着红袖道:“回贤妃娘娘的话,是红袖姑姑的屋子里出现厉鬼索命,吓到了姑姑,才让姑姑受惊吓乱喊乱叫,扰乱了宫闱……”

  “你闭嘴!”

  听到她的供认,陈皇后神色大变,眸光狠戾的瞪着她,咬牙恨声道:“那里有什么厉鬼索命,不过是红袖梦魇了……你休要胡说,在这里造谣生事——皇上可是最恨后宫出现怪力乱神之事,小心祸从口出,要了你的小命!”

  陈皇后那里敢让今晚之事传出去,更是知道红袖后腰上的伤痕不能让贤妃发现,不由一面厉声喝斥着盛瑜,一面疾步上前,亲自去琉璃等人手里去抢下红袖。

  红袖见她过来,满身血污的身子剧烈一颤,不自由主的往一边逃去,眸光惊恐的不敢去看她。

  而听到盛瑜的话,贤妃心里一松,闪身就挡在了陈皇后的面前,冷冷道:“既然是红袖扰乱宫闱、惊扰了皇上的安寝,本宫奉皇上之命,就要带她回去查问清楚再做处置!”

  陈皇后全身瞬间一片冰凉。

  贤妃纤手往盛瑜身上一指,继续说道:“这位宫女既然知道实情,就将她一迸带上——来人,将她们两人一起带走!”

  贤妃一声令下,身后的宫人立刻上前,将盛瑜也一并拉走了。

  见贤妃竟是将盛瑜也要带走,陈皇后心里一片通明,已是想到今晚这一切,必定与水卿卿有关,更是与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有关,顿时心里恨到滴血,更是前所未有的害怕惊恐起来。

  咬牙抑住心里的慌乱,陈皇后眸光冰寒的看着贤妃,再落在她身后瑟瑟发抖的红袖身上,冷冷笑道:“红袖不过梦魇惊吓罢了,贤妃何必要小题大做、如此大动干戈?!难道真的以为你如今掌宫,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到本宫这里撒野吗?”

  贤妃冷冷道:“撒野的只怕是皇后娘娘。臣妾一进来就说过,臣妾奉的是皇上之命,娘娘有何异议,请同皇上去说。”

  说罢,再不与陈皇后做无谓的口舌之争,领着宫人押着红袖与盛瑜离开。

  见红袖要被贤妃带走,陈皇后目眦欲裂,心口因害怕,像被巨石紧紧压着,几近窒息——

  若说这世间对她最了解,对她所做之事最清楚,除了红袖不会再有第二人。

  所以,若是红袖被带走,再被贤妃与水卿卿她们联手逼她说出一切,那么,她就真的完了……

  想到这里,陈皇后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手中染血的利剪朝着贤妃琉璃等人身上扎去,引得众人一片惊恐尖叫。

  而陈皇后更是趁乱,再次将利剪朝着红袖的脖子刺去,想趁乱灭了红袖的口。

  只要红袖一死,就一了百了了……

  若说之前红袖对陈皇后还抱着一丝情义与希望,到了此时,看到她还一心要致自己于死地,红袖彻底死了心,更是对陈皇后生出怨恨来。

  不顾利剪扎手,红袖一把攥紧了陈皇后的双手,阻止她的利剪朝自己扎来,眸光死死的盯着她,痛心绝望道:“我为娘娘忠心耿耿几十年,一生未嫁,没想到到了此时,娘娘竟是半点情义都不顾,一心要致我于死地……难道娘娘的心是石头做的么,这般绝情冷血!”

  听了红袖痛心绝望的话,陈皇后非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目眦欲裂的瞪着她,厉声道:“你若真是忠心,就不应该瞒着本宫,也不会在此时与本宫反目,更不会阻碍本宫……”

  红袖没想到自己辛苦伺候了陈皇后几十年,更是为她,坏事做尽,却没想到,到了最后,陈皇后不但不领情,还怨怪自己,更是要像对付其他人一样要杀死自己灭口……

  大受打击的红袖,心身俱伤,身上之前被扎伤的地方血流不止,手上攥着陈皇后双手的力道不由松懈下来,眸光死寂的看着陈皇后,冷笑恨声道:“娘娘果然是这世上最绝情无义之人,枉费当年武宁公主对你那么好……今日怜姑姑来寻我,明日自会来寻你的,你等着报应吧!”

  陈皇后眸光一沉,将剪子从她手中夺过来,二话不说的朝她心口刺去!

  四周一片哗然,贤妃与琉璃等人想上前扑救,但又惧怕陈皇后手中的利剪伤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袖死在陈皇后的利剪之下。

  然而在最后时候,贤妃身后的宫人中,斜刺里却是突然冲出一道人影来,千钧一发之际,将红袖推倒到一旁。

  陈皇后手中的利剪落下,却是偏离了红袖的心口,扎在了她的腰身上。

  见红袖再次从她手中逃过一命,杀红了眼的陈皇后恼羞成怒,抬眸朝推开红袖的人看去。

  一看之下,陈皇后震了震!

  面前着宫女打扮的人竟是水卿卿!

  从红袖出事到现在,陈皇后早已明白,今晚所有的一切,从所谓的怜姑姑化做厉鬼索命,再到贤妃带人闯宫要带走红袖与盛瑜,一切都是水卿卿策划的。

  甚至,王中仁的入狱,也是水卿卿做下的。

  所以,陈皇后心里恨毒了水卿卿,真正是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碎尸万段才解心头之眼。

  而此时,正将水卿卿恨得彻骨的陈皇后,陡然见到水卿卿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翻天覆地般的涌起的恨意,再也克制不住,最后的一丝理智也消失殆尽,当即撇下红袖,将利剪朝水卿卿心口刺去。

  贤妃也没想到水卿卿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所以看到陈皇后对她下手,吓得连忙让身边的宫人上前去抢救。

  可水卿卿在推倒救下红袖时,却也被脚下的厚雪滑倒,身子与红袖跌倒在一起,离陈皇后不过咫尺……

  眼看水卿卿就要丧命在陈皇后的利剪之下,一声断喝却是如惊雷般炸在了众人的心头——

  “给朕住手!”

  厉喝尚落,小小的院落里涌进了另一郡人,却是晋明帝亲自驾临了储秀宫。

  原来,辗转难眠的水卿卿,一直在听到储秀宫的动静。

  等听到红袖的尖叫声响起,立刻起床赶到储秀宫的门口,等着贤妃娘娘的到来。

  果然,没过多久,贤妃也疾步赶来了,并带着晋明帝的口谕,刻不容缓的闯进了储秀宫。

  水卿卿连忙带着小喜,混迹在贤妃带着的宫人后面,一并进了储秀宫……

  而方才发生在这里的这一切,水卿卿都静静的看在眼里,心里却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其实,在发生刺杀后的这几日,看着生命垂危的无名与三石,水卿卿一直在想,要用什么办法将罪恶滔天的陈皇后与太子、还有白浩清绳之于法。

  但细细回想他们做下的恶事,却都没有留下明确可以定罪的证据,却是让水卿卿手足无措、且愤恨不已。

  走投无路之下的水卿卿,只得铤而走险,逼陈皇后自己现身。

  她先是拿出药单,让晋明帝定了王中仁的罪,以此引起陈皇后的焦急。

  而在陈皇后尚未从王中仁落网一事中想出对策时,趁着她焦急难安之时,让怜姑姑扮成厉鬼来恐吓红袖,就此曝露出红袖后腰上的秘密,以此让陈皇后慌乱震惊之下,与同样害怕恐慌的红袖反目,从而逼她自己现出原形……

  诚然,在计划这些事情时,水卿卿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那是因为她小觑了陈皇后的冷血无情,没想到她会在发现红袖后腰留下二十年前那场大火的罪证后,会毫不留恋的要红袖的性命灭口。

  水卿卿以为,陈皇后对自己和母亲虚伪恶毒,但对跟了她几十年的忠仆多少会有一丝情感的,没想到,她对任何人皆是如此的虚伪恶毒……

  水卿卿在松下一口气的同时,想到第一眼见到陈皇后手执利剪从屋子出来凶恶样子时,立刻悄悄让小喜去景仁宫请晋明帝去了——

  她要让皇上亲眼看看,大晋的皇后,是如何草菅人命,如何当众执利器杀人灭口的。

  更是要让晋明帝知道,二十年前她又是如何为了追求一自私欲,设下毒计陷害母亲,破坏母亲与晋明帝之间的姻缘的……

  果然,被红袖凄厉的惊叫声惊醒、再难入睡的晋明帝,在听到小喜的禀告,说是陈皇后在储秀宫执利器杀人灭口,晋明帝再也坐不住,也朝储秀宫赶了过来。

  等晋明帝来到后殿时,远远的就看到陈皇后拿着闪着银光的凶器在伤人。

  等他急步走近,更是看到她将手中的剪子朝水卿卿狠狠刺去,当即惊得心都要跳出心口了,想也没想就朝陈皇后厉喝出声

  晋明帝的这一声厉喝,仿佛晴天霹雳炸在陈皇后的头顶,终是将她从几近疯狂的举动中拉回了一丝神智。

  握着利剪的手在半空僵滞住,陈皇后还以为自己耳鸣听错了,不敢置信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等她看清了晋明帝暴怒的面容,吓得全身一个哆嗦,手中的剪子再也握不住,‘叭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皇上……”

  陈皇后身子也一并软倒,惨白着脸跪在雪地里,全身颤抖得如寒风中的落味。

  贤妃与一院子的宫人也齐齐跪下向晋明帝请罪,直呼‘皇上息怒!”

  可晋明帝心里滔天的怒火,如何能息灭?!

  上前重重一巴掌落在陈皇后的脸颊上,晋明帝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接将她扇倒在地,连牙齿都打落了。

  “毒妇,若不是亲眼所见,朕竟是不知道你如斯歹毒,不仅当着众宫人的面,当众行凶杀人,更是连自己的亲侄女都不放过——你简直恶毒至极!”

  “皇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她们合伙故意陷害臣妾的,臣妾被逼无奈,臣妾是冤枉的啊……”

  顾不得打落的牙齿和痛到麻木的脸颊,陈皇后从雪地里爬起身,向晋明帝慌乱哭诉道:“今晚这一切,都是她们合伙陷害臣妾的……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与皇上相濡以沫二十年,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相信你?!朕却是相信,二十年前朕瞎了眼,才娶了你做太子妃!”

  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后,更是亲眼见到陈皇后猖狂的当众杀人后,晋明帝怎么可能还相信陈皇后?

  听了晋明帝的话,陈皇后全身剧烈一颤,脸色惨白如鬼,无血的嘴唇更是破肿出血,发髻衣裳凌乱,形容间一片狼狈,那里还有大晋皇后的半分威严庄重。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求皇上信臣妾这一回……信我最后一回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陈皇后如濒临死亡的鱼,拼命挣扎着,可所说的话,却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晋明帝眸光冰寒的看着她,再落在掉在她面前的染血利剪上,嘲讽笑道:“她们陷害你?!难道你执剪杀人也是她们让你做的?她们又是谁——贤妃吗?!”

  贤妃吓得一抖,连忙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从没陷害过娘娘,臣妾到这里时,娘娘就已经刺伤红袖了……”

  “皇上,今晚之事不关贤妃娘娘的事,是我做下的!”

  顾不得雪地冰寒,水卿卿恭敬跪下,坦然承认。

  闻言,晋明帝眸光复杂的看向她,诧异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水卿卿坚定道:“我只是想揭开母亲二十年前遭遇大火的真相,还母亲一个公道!”

  先前晋明帝来到后殿时,就听到红袖最后对陈皇后说的话。

  当时,红袖也提到了武宁公主和怜姑姑。

  如今再听水卿卿提起武宁公主,并亲口承认今晚之事是她故意做下的,晋明帝不由察觉到事态的不寻常。

  晋明帝疑惑之时,贤妃上前去扶雪地里的水卿卿,对晋明帝道:“皇上,既然皇后与郡主都各有冤屈要审,不如让大家都去正殿,审清此事,也免得冤枉了好人!”

  那怕贤妃娘娘亲自相扶,水卿卿也不愿意起身,执意跪在雪地里,对面带犹豫的晋明帝痛心道:“皇上,二十年前母亲突然遭遇的大火,并不是偶然,而是陈皇后指使红袖纵火伤人,想烧死母亲,让母亲不能做皇上的太子妃……”

  “最后,母亲虽然侥幸活下命来,却毁了容貌,而陈皇后也终是如愿的入主东宫成了太子妃,更是顺利成了皇后……可最后,皇后还是没能放过母亲,与杨氏一并害死了母亲——所以,我恳请皇上重审母亲之一案,以及二十年前陈国公府大火的真相。”

  此言一出,不光晋明帝震惊住,贤妃与一众宫人也是目瞪口呆。

  陈皇后心口猛然一沉,面容绝望如死灰。

  而奄奄跪在一边的红袖听到水卿卿的话,死寂的眸光先是一怔,下一刻却是解恨的看向了震惊绝望的陈皇后……

  顿时,整个后殿里却死寂无声,大家看着晋明帝阴沉到要滴水的面容,皆是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后,晋明帝抬眸沉痛的看向天边清冷的晨曦,凝重道:“如此,就依莞卿郡主所言,重审武宁公主一案!”

  。鬼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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