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026章_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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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026章

  有风,就说明井下有通往别处的密道。

  废井底部被乱石堵的严严实实,林曜顺着风向搬开好几块石头,总算看到条洞口的缝隙。

  他也没想到竟会这么机缘巧合找到密道,若非被秦挚吓到慌不择路摔下来,他就算翻遍永华殿也难找到这极隐蔽的密道。

  但现在逃还是不逃,却是个问题。

  犹豫片刻后,林曜便做出了决定,迅速搬起石头重新将那缝隙堵住。

  逃出去的诱惑很大,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没带药丸没带画册,也不知道这条密道通往哪里,秦挚更随时有可能追上来,他若消失,秦挚一定会发现密道。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还尚未安置好青釉。青釉是他的人,他一旦离开,青釉必会受到牵连,性命难保。

  林曜心想,没必要急在一时,现在知道密道的位置,一切就好办了。他得从长计议,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事实也证明,林曜的选择是明智的。因为就在他堵好密道的下一瞬,秦挚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就在头顶响了起来。

  “曜曜在看什么”

  林曜顿时想起秦挚在寒潭旁,头发都结着冰霜的画面,慌得一匹,怕秦挚真会杀他灭口。

  毕竟秦挚现在脸色真的很难看,满是杀气。

  林曜连忙服软示弱,表现得人畜无害“陛下,您别这样,我害怕。”

  他说着还往后缩了缩。

  “你还知道怕”秦挚冷冷看着林曜“怕你敢一人来此,还找到密室企图逃跑你觉得能跑得掉朕倒也很好奇。曜曜此时本该在养心殿睡觉,却私自跑到此处,到底是何居心”

  林曜反应很快,说话时将惊慌跟委屈演得淋漓尽致“您是在怀疑我吗我如今已是秦人,您就是我的天,我的倚靠,我能有何居心您若不信我,索性就让我在此处自生自灭吧,反正我也出不去。”

  他说着就挑了处角落蹲着,抱着膝盖,颇有就在井底死磕的架势。

  秦挚低头看着那团小小的身影“你不准备解释”

  “解释什么”林曜满眼幽怨道“解释我只是睡醒没看到您,因为担心您才出来找您的发现密室也纯属巧合您会信吗”

  林曜这话答的很有技巧,就是为增强可信度,有时候急着解释博取信任反倒可疑。

  “怎会找到永华殿来”

  “路上碰到个宫女,说您是往这边来的。”

  “那为何逃跑”

  “离那么远,我没看清是您,一时害怕就跑了。”

  秦挚眼眸深邃,静静看着林曜,也不知道有没有信他的说辞。

  半晌,他表情稍缓,语气也有了点温度“站起身,朕拉你出来。”

  林曜还想生会气的,那样会更逼真。但秦挚这会太阴晴不定,他怕对方真的不管他,把他扔在这,连忙听话地站起身把手递给秦挚。

  秦挚掌心宽厚,抓着林曜很轻松地把他拉了上来。

  “随朕回去。”秦挚说完也没看林曜,转身就走。

  林曜拍了拍满身的土,连忙跟上,没敢多说什么。

  没有能照明的宫灯,四处都黑漆漆的,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

  秦挚走的极快,林曜跟得却很艰难。走着走着,险些没被地上的杂物绊倒。

  秦挚及时扶住林曜,蹙眉“怎么这么笨”

  林曜讨好地笑“天太黑了,看不清路。您走慢点。”

  腿长了不起啊,走那么快

  “路都走不稳,还敢来找朕,怎么没把自己丢了”秦挚嫌弃。

  林曜敢怒不敢言,嫌弃就嫌弃吧,别杀他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口就成。

  “可我还是找到陛下了啊。这里这么黑,还阴森森的,若不是担心您,我根本不会进来。听说这里还闹鬼呢。”他适时地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

  秦挚冷哼,却没说话,就在林曜准备跟着走的时候,他又忽然转身牵住了林曜的手。

  “本来就笨,别再摔傻了。”

  林曜怀疑秦挚今晚吃了枪药,火气这么大。

  但一路被秦挚牵着,倒的确安心很多,起码不用担心路上的坑坑洼洼。

  林曜摸到秦挚的手还是凉的,想着还是该关心下,便犹豫着问“您这么晚不睡,在这干嘛呢”

  不问一句,总显得他不够关心。

  却没想到回应他的是秦挚冷漠的一瞥“你不该知道的事,还是别好奇的好。”

  很好,这下林曜确定他的确是撞破了秦挚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生怕秦挚再动杀心,要杀他灭口,连忙殷勤地道“我不好奇,我就是担心您。您手好冷,我给您暖暖。”

  他边说边去捂秦挚的手,往他手心哈气。秦挚手掌很大,衬得林曜的手愈发白皙娇小。

  秦挚低头看着乖巧柔顺,有些害怕地讨好着他的林曜,抬手揉了揉对方软软的长发。

  “今晚出现在那的若不是曜曜,对方此时已经是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了。”

  林曜“”

  狗暴君这绝对是在恐吓他

  “陛下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我发誓”

  秦挚定定看着林曜数秒,忽又笑了,语气缱绻“朕自是信曜曜的。”

  林曜被他笑得头皮发麻,更加瘆得慌,总觉得秦挚没怀好意。

  刚走到养心殿,盼春便欣喜地迎上来“贵君,您真找到陛下了”

  好盼春,这话问得妙林曜在心底默默鼓掌,不枉他平时对盼春那么好。

  秦挚闻言也看了眼林曜,瞬间脸色好看多了。

  “是朕冤枉你了。”

  林曜撇撇嘴“您知道就好。”

  回到内殿,林曜为秦挚宽衣后,便被抱着继续睡觉。秦挚也不知在那寒潭冻了多久,浑身还是凉的。

  刚发生那么多事,林曜哪还睡得着,满脑袋都是今晚的事。秦挚到底为什么会呆在寒潭但好奇归好奇,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林曜还是懂的,因此便拼力按捺住好奇,强迫自己睡觉。

  偏偏就在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又忽听见秦挚沉声道“你先前也对养心殿那些宫女很好奇吧现在朕告诉你,她们的确都是被朕杀死的。”

  林曜顿时被吓醒了。

  “那定是她们犯错了吧”

  “没有。她们勤恳懂事,也守规矩,从没犯过错。”

  “”

  “朕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林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穿来后,秦挚除脾气坏了点外,别的始终还算克制,都快让他忘了,在原著中,秦挚本就手段残忍,杀人如麻。

  托秦挚的福,林曜是睁着眼熬到他去上朝的。秦挚前脚刚走,林曜后脚爬起来就溜了。

  回到重华宫后,林曜也很是老实了段时间,没敢让秦挚发现半点不对劲。

  直到这天,林曜听变身为八卦小能手的青釉说,乔鹤明日将率领大军攻打元国。

  从柳为硕动手刺杀秦挚那一刻起,元国也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但林曜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

  他对原著这段剧情还有些印象。元国本就国力低弱,哪能对抗强大的秦,因此开战不久就被乔鹤顺利拿下。然而太过顺利的战事也让乔鹤放松了警惕。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元国还有一群死士,竟在他回京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这场埋伏打得乔鹤措手不及,后来虽在副将的掩护下成功逃脱,却被刺瞎了左眼,右眼视力也受损,为他后来的死亡埋下伏笔。

  林曜犹豫的是,他明知道这段剧情,要不要提醒下乔鹤毕竟经过他观察,乔鹤还算是个好人,就是跟错了主,况且不提醒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乔鹤瞎眼也挺残忍的。

  但若是提醒了,却会招来秦挚的怀疑,给自己带来麻烦。

  林曜苦思冥想,最终决定把选择权交给老天,毕竟他要是见不到乔鹤的话,也没办法跟他说。

  但老天这回显然很偏爱乔鹤,林曜就是到御花园走走的功夫,便刚巧碰到了他。

  “看来都是天意。”林曜叹道,并决定顺应天意。

  乔鹤如今对林曜是彻底另眼相看,闻言笑吟吟道“贵君此话怎讲”

  林曜正思考怎么开头“我昨晚夜观天象”

  “贵君还懂星象”

  “略知一二。但我昨晚观到,乔将军此行将遇劫难。”

  乔鹤顿时挑眉,饶有兴趣道“哦是何劫难”

  林曜看乔鹤那神情,就知道他一个字都没信,纯粹是抱着为他捧场的心情在听。

  林曜也不在乎,他说的都是真的,该做的也做了,信或不信就是乔鹤的事了。

  “我观到乔将军此番出战很快便获大捷,而劫难便在回京途中,你若率亲兵先行,还请绕过恶水崖,以免中了元人设下的埋伏。”

  “我既获大捷,又哪来的元人设伏”

  “元国养着死士,他们设下埋伏,本就是想和将军同归于尽。我言尽于此,信或不信,乔将军自行斟酌。”

  林曜说完便转身走了,只留给乔鹤个神秘的背影。

  乔鹤此行是为面见陛下,因此转头就把这事当玩笑说给秦挚听了。

  “贵君说得信誓旦旦,臣险些就信了。”

  莲湖旁的凉亭内,秦挚执起白棋,斟酌落子。

  “朕这位贵君,总是闲不住的,鬼花样多。”秦挚说归说,却是笑着的。

  乔鹤执黑棋,笑道“陛下不就喜欢贵君这点。他若是跟旁人一样无趣,您还会喜欢吗。”

  秦挚笑了笑,没说话。

  乔鹤又好奇道“陛下怎的不让贵君陪您下棋”

  “他棋下的烂,常悔棋,输了还耍赖,哪是他陪朕下,朕陪他还差不多。”

  乔鹤心知肚明“那还不都是您宠的。您若不愿意,谁敢放肆”

  “你也够放肆的。”秦挚想起先前被乔鹤挑破心意的事。

  乔鹤笑了笑,带着求饶的意味。

  这话题到此为止,两人接着开始谈正事。与元国交战在即,如何最快最稳最顺利地打赢是关键。

  谈罢对战策略后,秦挚点拨了几句,又道“朕明日就不送你了。”

  乔鹤信心满满“陛下放心。臣是您教出来的,绝不会给您丢脸。”

  秦挚执着的白棋落下,直接长驱而入将掉黑棋的军。

  “戒骄戒躁。越是顺利的时候,越不能放松警惕。”

  乔鹤沮丧叹气“跟您下棋就没赢过。”

  他搁下棋子,又满脸担忧不解道“元国式微,不足为惧,派他人率军也无妨,陛下为何派臣去还偏偏在这种时候。”

  “你留在京中,那些人就始终畏首畏尾,不敢擅动。”

  “一群跳蚤罢了。他们是不知道,陛下您才是厉害的那位。臣走后,陛下这段时间万事小心。”

  “朕还需你提醒”

  乔鹤忧心忡忡“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平时当然不用,但近来您身体不适总之若有动乱,您便传信来,臣会立刻赶回来。”

  秦挚颔首。不知怎的,脑海却忽想起林曜那晚蹲在废井底看着什么的画面。

  他当时究竟在看什么

  那晚过后,秦挚偶尔会来重华宫用膳,让林曜陪他下棋,却从不留下过夜。

  林曜倒也没多想,他现在有点怕秦挚,对方不来正好。

  只是他又听青釉说,近来养心殿夜夜都亮着灯,陛下常处理政务到很晚。

  林曜再见秦挚时,他熬得眼圈泛黑,精神困顿。林曜便好奇问了下,却被秦挚拿政事敷衍,不禁也有些纳闷,暗道近来国泰民安,科举殿试也刚结束,秦挚有那么多忙的吗。

  但他也就当时好奇了下,很快便将此事抛到脑后。

  秦挚忙,林曜也忙,那天提醒乔鹤后,他便把发现密道的事告诉了青釉。

  随后又让青釉放风,找时间进密道查探了番。那密道入口狭窄,通道却挺宽敞,出口也是一处废井。

  废井所在地是城外的某间宅院,位置偏僻,院里除了位十多岁的少年和两名下人,林曜也没见到还有其他人,想逃出去很容易。

  确定路线没问题后,林曜放心多了。又跟青釉策划离开后怎样会合的事。最终约好当天青釉先出宫,率先到清河畔找条船准备接应从密道离开的林曜。

  接着便乘船一路北上,先隐姓埋名避避风头。

  林曜说着又道“出宫后,你要有别的去处,想去哪就去哪,也不用跟着我。”

  青釉表情急切“公子是嫌奴笨,不要奴了吗”

  “没有,我是为你好。陛下不找我还好,若是派人找,我难免要躲躲藏藏。你跟着我是会吃苦的。”

  “奴不怕吃苦。”青釉坚定道“奴是孤儿,无家可回。公子对奴好,奴想跟着您,伺候您。”

  “你想好了”

  青釉用力点头。

  林曜也挺高兴,笑道“放心吧,我还能画画赚钱,饿不死的。今后在我面前,你也别自称奴了,听着别扭。”

  青釉鬼机灵道“嗯,我懂。就像没人的时候,我叫您公子一样。”

  他跟着林曜,知道他是没什么尊卑观念的,也比谁都清楚对方的变化有多大,就像换了个人。但那又怎样,现在的这位不打他不骂他,对他好,他还能求什么。

  林曜将跑路的时间定在三日后。

  那天秦挚将在太和殿为进士们举办传胪大典,颁布登第进士的姓名、名次。为表恩典,还会与三甲进士一同用宴,事务繁多。

  林曜身为贵君,后宫不得干政,是不能去的。等秦挚忙完回过神来想起他,他早坐船远走高飞了。

  跑路前一晚,林曜便准备收拾东西。药丸是必须要带的,不容有失。他还带了两件换洗衣服,几锭银子,以备不时之需。除此外,最重要的便是那第二册画稿了,那些都是他辛辛苦苦画的,是今后的安身之本。

  林曜到书房整理画稿时,还搜罗出一大堆秦挚的画像。自从发现画秦挚能启发灵感后,林曜就常用此法,百试不爽。他也没想到,陆陆续续累积下来,竟画了这么多。这些画像可都是他灵感枯竭的见证啊。

  一卷卷画像摆在地上,浩浩荡荡的也挺震撼吓人。

  林曜心道得赶紧烧掉,毁尸灭迹,若让人看到,没准还以为他是什么痴汉变态。

  但他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书房就忽然来了秦挚这位不速之客。

  仓促之下,林曜只能迅速把整理好的画稿藏起来,也顾不上那诸多画像了。

  书房燃着烛火。秦挚走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些画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顿时惊诧挑眉。

  他身后还跟着刘敬忠,见到满屋画像时惊得眼睛都快掉地上了。

  他先前还怀疑过贵君对陛下的情意,怕陛下真情错付,现在看来,倒是他多想了。

  看这满屋的画像就知道,贵君心底的情意绝不比陛下少。

  刘敬忠知道不能留在这打扰两位恩爱,便笑道“陛下,奴先告退。”

  他说完便迅速退下,还没忘将房门掩好,满脸欣慰。

  陛下跟贵君情投意合、甜甜蜜蜜是好事,就是不知道贵君何时能为陛下添位皇嗣。

  “曜曜画这么多幅,仍没有满意的吗朕等你的画像,要等到何年何月”秦挚嗓音噙着笑。

  林曜瞥了眼藏画稿的地方,连忙附和道“我也不想让陛下久等。但画再多,却总难画出您半分英俊,半分高贵,半分神韵。您乃天下最尊重之人,也必得配最好的画像,岂能随便。”

  “可是曜曜太过挑剔”秦挚被夸得心花怒放,拿起案牍上的那副画像细细端详“朕觉得这幅就不错。笔锋流畅,栩栩如生,曜曜画功进步堪称神速。”

  “您若喜欢,这幅送您可好”

  明天就跑路了,他先前答应过秦挚的事,也算办到了。

  谁料秦挚却道“一幅怎够”

  朕全都要。

  “那都送给您”

  秦挚颔首“甚好。”

  林曜“”

  行吧,您高兴就好。

  秦挚走到林曜身旁,两人距离极近。林曜都能听到秦挚急喘的呼吸声,顿时奇道,秦挚没事紧张什么

  “曜曜送朕礼物,朕也有件礼物要赠你。”

  他说完没给林曜反应的机会,便把那根精雕细琢的发簪插进林曜发间,随后认真端详,越看越满意,心道朕料的不错,贵君配这样式的发簪果真甚是好看。

  林曜却蓦地愣了。秦挚送他发簪他为什么要送自己发簪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喜欢朕送的礼物”秦挚眼眸微沉。

  林曜哪敢不喜欢,也顾不上多想,连忙惊喜又慌乱道“怎么会,我喜欢,特别喜欢。我就是太惊喜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更没想到您会送我发簪”

  他说着顿了顿,又小心翼翼问“这发簪是您亲手雕的吗”

  问之前,林曜想起蹴鞠赛前秦挚掌心的伤,养心殿整夜点着的烛火,心底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是朕亲手雕的。”秦挚摸摸林曜头发,满心欢喜,笑道“没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你不是很爱朕,想与朕白头偕老吗朕允你了。”

  九五之尊的君王,能许人白头偕老,那可是天大的恩赐。

  林曜却没觉得高兴。秦挚想跟他白头偕老,他却会被关在后宫一辈子,这事怎么想都极不划算。

  想到今后会成为秦挚众多嫔妃的一员,靠着争宠度日,郁郁寡欢,林曜就难受到极致。

  那种鬼日子谁爱过谁去过,他是绝不奉陪的。

  “谢陛下。您这段时间就在忙这个您是天子,怎么能做这种事我会心疼的。”林曜万分感动地抱着秦挚道。

  秦挚搂着怀中柔软体贴的美人,顿觉近来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曜曜是朕的贵君,朕不疼谁疼你只要乖,安心在宫中陪着朕,别动不该动的念头,朕就会一直对你好的。”

  林曜心猛地咯噔一下,怀疑秦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在借机找借口警告他。

  “我的一切都是您给的,能陪着您已是我的福分,我哪会动什么念头”

  “那就好。”秦挚低头温柔地吻林曜额头“曜曜要记住,朕能宠你纵容你,也能让你一无所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好,狗暴君又在威胁他了。

  林曜表面装的温顺,心底却想给秦挚两脚。

  他这是典型的欠收拾,揍一顿就好了。

  回到寝房,林曜摘下发簪认真观察,实在好奇,便问“您为何雕只狐狸”

  发簪由白金雕成,精雕细琢,工艺精湛,毫无瑕疵处。发簪的尾端雕着只活灵活现的狐狸,煞是可爱。

  秦挚看着烛火下林曜那张美艳诱人的脸,笑道“你若不是狐狸,怎会连朕的魂都勾了去”

  他边说边低头吻着林曜脖颈,今晚很显然没准备放过他。

  林曜放下发簪,软软地任秦挚亲吻,又转头笑着回吻他。

  “那您要尝尝狐狸精的厉害吗”

  秦挚俯身抱起林曜,径直往床榻走“朕很期待。”

  林曜勾着秦挚脖颈,没法拒绝也没准备拒绝。

  跟秦挚在一起是种享受,林曜本能是喜欢的,毕竟难得能找到如此契合之人。只是今晚过后,他就没机会体验到那种感觉了。

  想到这是最后的饯别,林曜便格外的投入,放空思想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寝房帐幔垂落,床榻摇摆,满室春意。

  这晚林曜过得甚是快乐,每根神经都快活至极,抱着有了这顿没下顿的念头。

  倒是秦挚没想到林曜会这么热情,有些惊讶,却又很快释怀。

  曜曜定是被他送的发簪感动了。

  对林曜的热情,秦挚全然接下,欢迎之至,恨不能把他吞进腹中。

  偃旗息鼓之时,两人满身狼藉,都很是疲惫。草草擦拭番,秦挚便抱着林曜准备歇息。

  因为体能消耗太大,林曜窝在秦挚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没睡多久,他又被猛烈的窒息感惊醒。

  醒来时,林曜才发现他没做梦,他是真的喘不过气来了。

  他脖子被人紧紧掐着,脸涨的通红,脑袋阵阵发晕,眼睛也开始看不清楚。

  帐幔里光线极暗,他努力睁眼去看,发现此时在他上方,掐着他脖子的人竟是秦挚。

  搞什么鬼

  林曜既惊又惧,猛地剧烈挣扎反抗起来,缺氧的大脑难以思考,只剩求生的本能。

  他不想死。

  但秦挚力道极大,如铁般箍着他喉咙。林曜再怎么竭力反抗,都是徒劳。

  他说不出话,不知道秦挚为何要杀他,只知道秦挚没开玩笑,他大概真的要死了。

  然而就在林曜都放弃挣扎,绝望等死的时候,秦挚却忽地松开了手。

  林曜无瑕多想,迅速惊恐后退,如濒死的鱼般呼吸着新鲜空气。他甚至不敢大声咳嗽,怕会惊扰秦挚让他注意到自己。

  好半晌,林曜方缓过来,脖颈还痛的厉害,在秦挚定定的注视下满脸惊惶,不敢擅动。

  只是他随后就发现,秦挚此时意识仿佛并不清醒,虽看着他,瞳孔却是散的,没有焦距。

  他试着道“陛下”

  出口的嗓音嘶哑至极。

  秦挚对此毫无反应。

  林曜又试着跟他说话,秦挚都没反应。

  梦游还是癔症林曜慌得一匹,哪还敢跟他呆在一起,趁着秦挚没反应,迅速爬起来就想溜。

  狗暴君实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刚都快吓失禁了。

  但林曜脚刚着地,还没迈步,身后又传来秦挚阴沉瘆人的声音“不准走”

  林曜浑身一僵,瞬间毛骨悚然,没敢违抗秦挚的话,怕他反悔掐死自己。

  他小心翼翼挪到床尾,掀起锦衾一角躺了进去,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缩着,整个人就占了一小幅位置,边竖起耳朵警惕戒备着秦挚。

  秦挚却没再说什么,他重新躺下,很快就有平缓的呼吸声响起。

  翌日秦挚睡醒,便看到林曜惨兮兮地蜷缩在床尾,身上只盖着一点被角,整个人蜷缩着,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

  他满脸不解,正觉诧异,视线又忽地凝在林曜脖颈上。林曜肌肤白皙,那道被人掐过的淤青就极为触目惊心。

  秦挚看着看着,脸色难看到极致,脑海刹那闪过诸多念头。

  他背脊绷得很紧,起身找到化瘀的药膏,挤出些,温柔地涂在林曜脖颈的淤痕上。

  林曜受到惊吓,哪怕在睡梦中都紧皱着眉。秦挚轻抚他蹙紧的眉头,心却是暖的。

  即使害怕成这样,曜曜昨晚也没有离开吗

  “朕很抱歉。”秦挚低声道“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怕朕,想离开朕,知道吗”

  他说完俯身亲吻林曜的唇,也没惊扰他,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寝房。

  秦挚一走,林曜便立刻睁开了眼。

  昨晚那种情况,他哪还能睡得着。整晚都在担惊受怕,神经紧绷,秦挚稍稍动一下,都能吓他一跳。

  他差点就没命了,秦挚还指望自己不怕他,不想离开他,开什么国际玩笑

  林曜巴不得现在就走,一秒都不想待了。谁知道多留一秒,他这条命还能不能保住。

  梳洗时,青釉一眼就看到林曜脖子上的淤青,急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找件能遮挡的衣服给我。”林曜碰了碰脖子,心道秦挚昨晚下手真够狠的。

  青釉担忧点头,没想到陛下竟这么欺负公子。公子真是受苦了,还好从今以后,他们就能永远逃离这里了。

  这天林曜如常用早膳。早膳后,命青釉出宫去为他买些民间小吃。

  青釉走时低声嘱咐林曜万事小心“我在清河畔等着公子。”

  送走青釉,林曜又去了趟书房,准备带着画稿跑路。却没想到进去一看,满屋的画像没了,他藏在画像下的画稿竟也没了。

  林曜霎时心痛如绞,连唤人来问“我书房那些画像哪去了”

  侍从老实回话道“昨晚养心殿来人,说那些画像是贵君送给陛下的,命人都搬走了。”

  林曜让侍从下去,如遭雷劈。昨晚就命人搬走,秦挚有这么急吗还有搬的人就不能好好看看他可没说要把画稿送给秦挚。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画的画稿就这么付诸东流,秦挚还很快会发现,林曜便死的心都有了。

  跑路,得赶紧跑路拿是拿不回来了,若让秦挚发现那些画稿就完了

  林曜想着便收拾包袱,藏在披风下,以走走逛逛为由直奔永华殿。

  秦挚此时应当在太和殿举办传胪大典,是无瑕顾及他的。

  林曜熟门熟路走到永华殿。永华殿荒芜僻静,没有人烟。他跳进废井,搬开底部遮挡的石头,动作敏捷地钻了进去。

  密道入口狭窄,又因年久失修,许多碎石都掉落下来。

  林曜盯着地上的碎石,脑海却倏然闪过个念头,他上回来时地上有这么多碎石

  这念头一闪而过,林曜也没多想,随即抬脚踹塌石块,把那入口结结实实堵了起来。就算秦挚派人寻到废井,也根本找不到密道。

  堵好入口,林曜松了口气。他脱掉披风,背着包袱往前走,还心情愉悦地哼着歌,满心都是恢复自由对将要呼吸到的新鲜空气的向往。

  也因此,在拐了个弯猝然看到以剑驻地、满面寒霜站在那的秦挚后,林曜第一时间是怀疑他出现了幻觉。

  他站在原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揉揉眼,秦挚在,又揉揉眼,秦挚还在。

  林曜满心的激动欣喜顿时被这盆冷水泼了个透心凉。

  他第一时间拔腿就想逃,但来路被堵死了,他根本无路可逃。况且他也不可能从秦挚手下成功逃走。

  秦挚也不知在此守株待兔了多久,眼神狠戾,表情极为难看。

  他阴沉着脸,冷冷开口,语气没有一丝温度“贵君想告诉朕,你这回也是碰巧收拾好包袱,碰巧走进密道的吗”

  林曜目光闪烁,脑海刹那涌过无数种应急策略,又被一一否决。

  人证物证俱在,他骗不了秦挚的。

  因此林曜反倒坦然了,他抬起头冲着秦挚粲然一笑。

  他此时的笑跟平常截然不同,先前总带着些忐忑、讨好,现在却是真的洒脱、随性、无畏无惧。

  “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一切都如您所见。”

  秦挚狠狠盯着林曜,那眼神像恨极林曜“你是在找死。”

  “或许吧。”林曜耸耸肩,苦笑道“但我从没想过对您或对秦不利,看在这点跟我陪您这么久的份上,希望您能给我个痛快,我怕疼。”

  他没觉得自己还能活命。秦挚是皇帝,一句话就能决定天下人的生死。他却骗了秦挚,把他耍得团团转。欺君之罪,千刀万剐都不为过,给他个痛快还是好的。

  林曜想着便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秦挚却站着久久都没动作。他讨厌极了林曜此时闭着眼的表情。

  “贵君是自己跟朕回宫,还是朕打晕你强行带回宫”

  他说得咬牙切齿,林曜则听得一愣。秦挚不准备杀他

  好死不如赖活着,林曜当然也不想死。他刚刚破罐子破摔是以为必死无疑,现在尚有一线生机,他自是要抓紧机会保命要紧。

  林曜连忙道“我自己走。”

  他极其配合地转身,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僵着脸转身小心翼翼道“我进来时,入口不小心塌了,这条路现在回不去。”

  秦挚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曜,像看穿了他的谎言。

  林曜唯恐小命不保,迅速补充道“但我查探过密道出口,那是座宅院,位置偏僻,住的人少,不易被发现,我们可以从那出去。”

  秦挚似笑非笑“贵君为此事真是殚精竭虑、煞费苦心啊。”

  林曜脖子瞬间凉飕飕的。

  秦挚又冷道“带路。”

  多说多错,林曜决定闭嘴,老老实实当个称职的带路机。

  但他往前刚走段路,却忽然听到声痛苦的闷哼声。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林曜转过头,就看到秦挚紧皱着眉,脸色煞白,猛地吐了口血出来。

  林曜顿时吓了跳,小心观察着秦挚,站在原地没敢动弹。

  秦挚吐血后,脸色极其难看,用剑撑着地,艰难地走到墙边坐下,没准备理会林曜。

  林曜看着突然发作、疼痛难忍的秦挚,低声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秦挚浑身如被数万只蚂蚁啃噬,怒火翻涌,痛不欲生。他没想到这么巧,会刚好在这种时候发作。

  看来他今天注定没办法带回林曜了。

  “你滚吧。”秦挚微启薄唇,嗓音喑哑,压着翻腾的痛意。

  林曜没说话,半晌试探般地退了几步。

  秦挚背抵着墙,因为疼痛,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他自顾不暇,毫无阻拦林曜的意思。

  林曜刹那反应过来,拔腿就奋力往出口处奔去。

  他不知道秦挚是怎么回事,但对方此时显然糟糕透顶,无瑕管他。对他来说,现在就是逃跑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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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以趁机逃出去,从此远走高飞,不会被秦挚抓回宫中,也不会再受秦挚束缚。

  林曜跑得极快,头也没回。

  秦挚看着林曜迅速从视野消失的身影,心刹那沉到谷底。半晌荒谬讽刺地笑了。

  什么喜欢,什么爱,都是笑话。既然他得不到,那就通通毁灭好了。

  他整个人霎时都被极端的暴戾愤怒所笼罩,只想杀戮,毁灭掉这一切。

  偏偏就在这时,空旷的密道尽头,林曜的身影又突然重新出现。

  林曜满脸懊恼,脚步却没有犹豫,径直走向秦挚。

  他本来是可以离开的,都快跑到出口处了,但脑海不知怎的,却总想起那次被杜勉抓走,秦挚去救他的场景。

  秦挚救过他的命,他就这么走了,秦挚会不会死林曜想到秦挚煞白的脸,觉得这种可能性很高。若死在这,连个能收尸的人都没有。他也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秦挚去死。

  还是带秦挚出去,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再走吧,就当还秦挚一命,林曜想着。

  此事后他们便两不相欠。

  秦挚没想到林曜还能回来,他心底那疯狂叫嚣的杀戮被骤然强行按下暂停。

  林曜蹲下身,问“你还能走吗”

  秦挚冷冷瞥他眼,先前一口一个“陛下”“您”的,现在竟连尊称都不叫了。

  呵。

  林曜仗着秦挚没法动他,也不怕他了,低哼道“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你最好态度好点。”

  他说完看着秦挚,颇有终于翻身把秦挚踩在脚下的痛快感。

  谁让秦挚先前有事没事就威胁他、欺压他。也该让他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秦挚懒得理他,撑着剑站起身。

  林曜本想扶他的,见状便走在前面带路。考虑到秦挚的情况,他还特意放慢了脚步。

  “你到底怎么回事受伤了”走着走着,林曜还是没忍住好奇问。

  秦挚沉默,看都没看林曜。

  林曜揉揉鼻子,知道秦挚恐怕还气得狠,就是拿他没办法。

  换作在宫中,他肯定早就想方设法哄秦挚了,然而现在风水轮流转,秦挚势弱,林曜才懒得去哄他,喜欢生气就继续生着呗。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缓慢地往出口处走,期间没再说过话。

  秦挚强忍着疼痛,额头满是冷汗,走的极为艰难。

  林曜见状也挺不忍,心想没必要跟伤患计较,便伸手想扶秦挚一把。

  没想到他去扶的时候,秦挚却侧身避开了他,还给了林曜个“莫挨老子”的极嫌弃的眼神。

  被狠狠嫌弃了的林曜“”

  不扶了,爱咋咋地吧

  密道很长,地面满是荒草,能看出荒废了多年。两人走走停停,耗了近一个时辰才抵达密道出口。

  密道出口处也都是乱石,但林曜早就熟悉好路线,迅速上前准备搬开堵着的石头出去。

  但就在这时,两人却忽地听到头顶传来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那说话的人显是有意避到这偏僻处相谈,却没料到废井底竟会有人偷听。

  “秦挚平常都在宫中,趁围猎动手是最好时机。他心高气傲,仗着武功高强,身边到时必不会带人。你届时先进围场部署好,我会派人配合你。”

  “您放心,我找来的都是高手,就算秦挚武功再高,也绝不可能逃出去。”

  “那就好。你记住,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负责解决秦挚,别的都不用管。若任务失败,你也不必回来见我。”

  “属下领命。郑相放心,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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