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阴盛阳衰
“难道外面真得天翻地覆了？”老叟看他们都这么讲，开始动摇了。
衍枫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羊皮卷，递给老叟：“老人家你可以自己看看。”
老叟接过去，细细观看，大为惊讶：“现如今，天下竟然是这种格局了！？”
“是。”衍枫点了一下头。
老叟面露赧色：“实在对不住诸位道长了。我等乡野村夫，孤陋寡闻的，你们千万不要与我等见识。”
衍枫见他如此，也不做刁难：“一切皆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那请道长进屋喝口茶吧。”老叟客套道，可是看看自己的房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牛忙接话：“我看诸位道长还是到我家去吧。”
老叟点头同意：“也好，也好。”
几个人被带到了大牛家里。楚夕雾看到一个女子正在院子晾晒衣物。风吹衣动，缝隙间看到了那女子清秀的容貌。虽不及老叟的妇人妩媚，但却是初绽的桃花般的芬芳，粉嫩。虽然粗布衫上有不少的补丁，乌发用头巾掩盖了，但还是难掩她的芳华。不由地嘀咕：怪不得当年周共王为了美人而灭密须。住在这荒野之地，竟也个个千娇百媚。
“蓝姜，家里来客人了。快去准备些饭菜。”大牛喊道。
那个叫蓝姜的女子晒完衣服，上了些茶水：“众位慢用。”
“有劳姑娘了。”衍枫说道。
那蓝姜一怔，马上红霞飞满面，看了一眼大牛。大牛解释道：“这是我的良人。”
衍枫不好意思，马上赔罪道：“请恕在下唐突了。”
“无碍，无碍。你们初来这里，不知道也是正常。”大牛给他们倒茶，蓝姜出去做饭了。
大牛坐下来说道：“说来你们也许不信，蓝姜与我同龄。”
楚夕雾喝进嗓子的水，差点喷了出来，强压着才下去，但还是被呛到了你们，咳嗽了两声。
“我知道，从外貌看来我略显苍老，而她却还像少女一般，但我们确实同龄。自小一起长大的。”大牛诚恳地说道，“说来也是奇怪，这些年来，她都一直没有变过，而且越来越漂亮了。”
“你们村子的女子样貌都很出众，真是个好地方啊！”楚夕雾小心地开了口。
“道长说得不错。我们这里的女子的确都很出众。”他的笑容有些尴尬，“地方嘛，就算不上好了。就是一片荒芜之地，哪里比得上那些都城呀？”
蓝姜须臾间，把饭菜端了上来。杂粮饭，加上三盘青菜，一碗野鸡肉。还有一坛果子酿。
大牛招呼大家吃饭：“来来来，粗茶淡饭的，道长们不要嫌弃。”
“大牛兄太客气了。我们习道之人，风餐露宿惯了，这个已经很是丰盛了，你请。”衍枫跟大牛客套了一番。
众人落座后，蓝姜给众人倒了果子酿。
“众位道长，今日误会你们了。这杯算是赔罪了。”大牛端起来饮了下去。
众人也跟着饮了进去。楚夕雾觉得这水酿进了身体里，如一股暖流注入奔向了丹田和两座‘山峰’，犹如冬日的暖阳一般，温暖而不燥热，湿润而不湿重，舒服极了。
古谷思忖了一下，说道：“这果子酿着实美味，不知道是什么果子酿的？”
“我们都叫它茎果，就是长在后山的一种草上。”
古谷来了兴趣：“茎果？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呢？”
大牛说道：“其实我们也是偶然发现的。那是发生一场地变，村后的幽潭就是那时候出现的，后来就在潭边发了这个，现在那里遍地都是了。”
“那你们家家户户都拿这个丝果酿酒吗？”
“刚看到的时候，没人敢吃。后来村子里的孩子嘴馋，偷吃了一下，觉得味道不错，人也没事，大家才跟着吃的，然后就采来酿酒了。”
“原来如此。”古谷若有所思。
“来，再喝一杯。”大牛要给衍枫他们添酒。
“大牛兄，盛情了我等领了，修道之人，实在不适宜多饮酒。”古谷出言替衍枫挡了回去。
“只是果子酿，算不得酒。”大牛执意要给他们倒上。
衍枫听出古谷似有弦外之音，于是笑道：“多谢大牛兄好意，不过回头我等还需赶路，素未沾过这杯中物，怕吃醉了，回头走不得了。”
大牛见他们推让也不勉强了，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吃罢午饭，几人起身告辞。村民送至村口，方才离开。
衍枫看离村子远了，小声地问古谷：“五师弟，那果子酿可是有不妥之处？”
古谷解释道：“那果子看上去与蘨草的有几分相似，是阴寒之物，女子食之可以保持青春美貌。而男子恐怕就会有暗疾了。”
衍枫大悟：“怪不得这村子里没有孩童？原来如此。”
“那咱们不会也…”仉仪凑了过去。
“三师兄，你不过吃进去一个果子的量，放心吧，无碍的。”古谷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楚夕雾把他们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心中满是疑问，可有不好意思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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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村子几十里，几个人停下来歇脚。古谷从乾坤袋里取出个几个珍珠大小果子递给楚夕雾：“吃吧。”
楚夕雾斜了他一眼，说道：“我又没有生病，干嘛拿你那草药给我。”
“这个于你有益。”说着塞到了她的手里。
楚夕雾看着这种黄黄的果子，自己以前从未见过，一粒粒的上还留着粘液，问道：“这个果子是刚从林子里采的？”
古谷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楚夕雾咬了一下嘴唇，把自己内心的疑问抛了出来：“五师兄，你既然看出了村子里的…情况，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们呢？”
古谷怔了一下，说道：“小师妹，你觉得他们会搬离山中吗？”
“他们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自然是不会的。”
“那既然不离开，就要面对山林给他们的难题，才能生存下去。靠旁人，靠得了一时，靠不了一世。”
“他们对咱们那么热情，可咱们明知道是什么缘由而不言明，是不是有些…太不地道了。”
“他们的族人在这里生存了几百年，自然懂得些生存之道。那大牛也并非蠢钝之人，他们一定能想明白的。你就不要操心了。”古谷示意她吃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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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几十里之外的村子，老叟坐在屋内，正听着大牛对他复述衍枫等人在他家的一言一行。当听到关于水酿的事情，他的眼瞪圆了，叫道：“原来如此呀！去告诉各家各户不准再采集丝果食用。”
“四伯怎么了？怎么就不能吃了？”
“傻孩子，那个道人既能避过绵仙草。他不肯喝这果子酿，那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老叟拍着大牛的肩膀说道。
“也是，他问及这果子酿的时候，我也觉得怪怪的，就是当时没有多想。”
“快去吧。”老叟催促道。
大牛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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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枫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羊皮卷，递给老叟：“老人家你可以自己看看。”
老叟接过去，细细观看，大为惊讶：“现如今，天下竟然是这种格局了！？”
“是。”衍枫点了一下头。
老叟面露赧色：“实在对不住诸位道长了。我等乡野村夫，孤陋寡闻的，你们千万不要与我等见识。”
衍枫见他如此，也不做刁难：“一切皆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那请道长进屋喝口茶吧。”老叟客套道，可是看看自己的房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牛忙接话：“我看诸位道长还是到我家去吧。”
老叟点头同意：“也好，也好。”
几个人被带到了大牛家里。楚夕雾看到一个女子正在院子晾晒衣物。风吹衣动，缝隙间看到了那女子清秀的容貌。虽不及老叟的妇人妩媚，但却是初绽的桃花般的芬芳，粉嫩。虽然粗布衫上有不少的补丁，乌发用头巾掩盖了，但还是难掩她的芳华。不由地嘀咕：怪不得当年周共王为了美人而灭密须。住在这荒野之地，竟也个个千娇百媚。
“蓝姜，家里来客人了。快去准备些饭菜。”大牛喊道。
那个叫蓝姜的女子晒完衣服，上了些茶水：“众位慢用。”
“有劳姑娘了。”衍枫说道。
那蓝姜一怔，马上红霞飞满面，看了一眼大牛。大牛解释道：“这是我的良人。”
衍枫不好意思，马上赔罪道：“请恕在下唐突了。”
“无碍，无碍。你们初来这里，不知道也是正常。”大牛给他们倒茶，蓝姜出去做饭了。
大牛坐下来说道：“说来你们也许不信，蓝姜与我同龄。”
楚夕雾喝进嗓子的水，差点喷了出来，强压着才下去，但还是被呛到了你们，咳嗽了两声。
“我知道，从外貌看来我略显苍老，而她却还像少女一般，但我们确实同龄。自小一起长大的。”大牛诚恳地说道，“说来也是奇怪，这些年来，她都一直没有变过，而且越来越漂亮了。”
“你们村子的女子样貌都很出众，真是个好地方啊！”楚夕雾小心地开了口。
“道长说得不错。我们这里的女子的确都很出众。”他的笑容有些尴尬，“地方嘛，就算不上好了。就是一片荒芜之地，哪里比得上那些都城呀？”
蓝姜须臾间，把饭菜端了上来。杂粮饭，加上三盘青菜，一碗野鸡肉。还有一坛果子酿。
大牛招呼大家吃饭：“来来来，粗茶淡饭的，道长们不要嫌弃。”
“大牛兄太客气了。我们习道之人，风餐露宿惯了，这个已经很是丰盛了，你请。”衍枫跟大牛客套了一番。
众人落座后，蓝姜给众人倒了果子酿。
“众位道长，今日误会你们了。这杯算是赔罪了。”大牛端起来饮了下去。
众人也跟着饮了进去。楚夕雾觉得这水酿进了身体里，如一股暖流注入奔向了丹田和两座‘山峰’，犹如冬日的暖阳一般，温暖而不燥热，湿润而不湿重，舒服极了。
古谷思忖了一下，说道：“这果子酿着实美味，不知道是什么果子酿的？”
“我们都叫它茎果，就是长在后山的一种草上。”
古谷来了兴趣：“茎果？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呢？”
大牛说道：“其实我们也是偶然发现的。那是发生一场地变，村后的幽潭就是那时候出现的，后来就在潭边发了这个，现在那里遍地都是了。”
“那你们家家户户都拿这个丝果酿酒吗？”
“刚看到的时候，没人敢吃。后来村子里的孩子嘴馋，偷吃了一下，觉得味道不错，人也没事，大家才跟着吃的，然后就采来酿酒了。”
“原来如此。”古谷若有所思。
“来，再喝一杯。”大牛要给衍枫他们添酒。
“大牛兄，盛情了我等领了，修道之人，实在不适宜多饮酒。”古谷出言替衍枫挡了回去。
“只是果子酿，算不得酒。”大牛执意要给他们倒上。
衍枫听出古谷似有弦外之音，于是笑道：“多谢大牛兄好意，不过回头我等还需赶路，素未沾过这杯中物，怕吃醉了，回头走不得了。”
大牛见他们推让也不勉强了，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吃罢午饭，几人起身告辞。村民送至村口，方才离开。
衍枫看离村子远了，小声地问古谷：“五师弟，那果子酿可是有不妥之处？”
古谷解释道：“那果子看上去与蘨草的有几分相似，是阴寒之物，女子食之可以保持青春美貌。而男子恐怕就会有暗疾了。”
衍枫大悟：“怪不得这村子里没有孩童？原来如此。”
“那咱们不会也…”仉仪凑了过去。
“三师兄，你不过吃进去一个果子的量，放心吧，无碍的。”古谷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楚夕雾把他们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心中满是疑问，可有不好意思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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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村子几十里，几个人停下来歇脚。古谷从乾坤袋里取出个几个珍珠大小果子递给楚夕雾：“吃吧。”
楚夕雾斜了他一眼，说道：“我又没有生病，干嘛拿你那草药给我。”
“这个于你有益。”说着塞到了她的手里。
楚夕雾看着这种黄黄的果子，自己以前从未见过，一粒粒的上还留着粘液，问道：“这个果子是刚从林子里采的？”
古谷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楚夕雾咬了一下嘴唇，把自己内心的疑问抛了出来：“五师兄，你既然看出了村子里的…情况，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们呢？”
古谷怔了一下，说道：“小师妹，你觉得他们会搬离山中吗？”
“他们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自然是不会的。”
“那既然不离开，就要面对山林给他们的难题，才能生存下去。靠旁人，靠得了一时，靠不了一世。”
“他们对咱们那么热情，可咱们明知道是什么缘由而不言明，是不是有些…太不地道了。”
“他们的族人在这里生存了几百年，自然懂得些生存之道。那大牛也并非蠢钝之人，他们一定能想明白的。你就不要操心了。”古谷示意她吃果子。
﹌﹌﹌﹌﹌﹌﹌﹌﹌﹌﹌﹌﹌
远在几十里之外的村子，老叟坐在屋内，正听着大牛对他复述衍枫等人在他家的一言一行。当听到关于水酿的事情，他的眼瞪圆了，叫道：“原来如此呀！去告诉各家各户不准再采集丝果食用。”
“四伯怎么了？怎么就不能吃了？”
“傻孩子，那个道人既能避过绵仙草。他不肯喝这果子酿，那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老叟拍着大牛的肩膀说道。
“也是，他问及这果子酿的时候，我也觉得怪怪的，就是当时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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