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秘术
ll回去的路上，冉成渊头痛欲裂。
芝儿……
芝儿怎会死了……
不……不会的……时荆在骗他，时荆一定是在骗他。
冉成渊想说服自己，可蓦然，他又想到那日，那日见到夏念芝的最后一眼。
小草一个人蜷缩在囚车中瑟瑟发抖的样子。
他甚至……甚至都不敢上前给小草加一件衣物，…他怕他再多看夏念芝一眼，就会……舍不得放手……
那么冷的天，那么大的雪，畏寒的小草……该……该有多怕。
“芝儿。”冉成渊有气无力地唤了声夏念芝，却蓦然心口一疼，竟僵直地从马上摔了下来。
“将军！将军！”
周围依稀响起了兵卒们的声音，可冉成渊却闭上了眼，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冉成渊是被一道刺目的金光给照醒的。
冉成渊皱了眉，睁开眼睛，目之所及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在哪里？
他不是应该回到西越军营了吗？
冉成渊的额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他怕黑。
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金光又亮了起来，这次，冉成渊愕然发现，这金光不在别处，而是……而是从他胸口处发出的！
冉成渊难以置信地解开自己的外衫，什么都没有！除了那道伤什么都没有！可冉成渊却明显感觉到，胸口处有一个东西在滚动。
好像……好像一颗珠子！
冉成渊迅速清醒过来，他刚想发功逼出这颗古怪的东西，然而远方却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
冉成渊借着金光，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这时，他才看清，脚下所处的这个地方像是一个密室，周边都是黑硬的墙面，而前面的墙角处，正缩着一个白色的身影，轻轻呢喃，“渊……渊……”
“……！！芝儿！！”
冉成渊再顾不得黑暗了，他几乎是飞奔过去，颤着手，一把将小草搂到怀里，“芝儿！是你吗？！”
冉成渊抱得紧极了，他甚至能闻到夏念芝身上的草木清香。
他无数次骂过夏念芝肮脏不堪，可此刻，这香味却让他烦乱的心安宁下来，再不忍放手。
只想一直溺在其中。
可很快，冉成渊却被怀里的人给用力推开了。
“芝儿……我是……我是冉成渊啊。你怎么了？”
夏念芝缓缓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冉成渊，一双眸子里却全是冰冷的恨意。
“芝儿……对不起……你回来吧。”冉成渊还欲伸手，可夏念芝的身上却放出了一道绿光，这道光化为一条草蔓，将冉成渊的手脚牢牢捆了起来，动弹不得。
这草蔓虽柔，却根本挣脱不开，冉成渊的功力竟完全无从施展。
夏念芝缓缓起了身。
他走到冉成渊跟前，眉目浅淡地看向他，然后一不发地从头上拔下了那根白色的玉簪。
“芝儿。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夏念芝对冉成渊的哀求充耳不闻，随后也不再看他，而是将那枚玉簪抵上了自己臂腕上的伤口。
“芝儿……不要……！不要！”眼见着夏念芝将玉簪狠狠割开自己的手臂，鲜血如注流下，冉成渊的心也像是被利刃刺透了一般，生生得疼得厉害，他的眼猩红猩红，目眦欲裂地吼了起来，想冲出禁制阻拦夏念芝，可这草蔓却更紧地束住了他，冉成渊只觉得呼吸都愈发的不顺畅。
“不够吗。”夏念芝终于开口，轻声诘问。他的目光迷离，又割开一道伤口，“那这样够吗？”
“芝儿。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冉成渊喘着粗气，话音抖得厉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念芝这宛若自残的行径。
可这是他曾经逼夏念芝做的啊。
是他逼的。
他逼迫夏念芝服用散神丸后，再取血喂给祈笙。
日复一日，一刀一刀，一碗接着一碗……
以至于……夏念芝整个手臂到腕上全是烂了的疤痕……
冉成渊痛苦得几乎快要失去意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眼眶很疼很疼……
可他流不出泪，更不能动，只能任凭这疼痛从眼蔓延到全身……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亲眼看着他的小草伤害自己……
夏念芝又轻声开口，“还不够吗？那我一命抵一命可好。”
什么命？
抵谁的命？！
冉成渊还未来得及思考，夏念芝已将玉簪对准心口，嘴角轻扬起了一个讥诮的笑容。
“芝儿……不——！”
伴随冉成渊撕心裂肺的声音，夏念芝将玉簪深深没入，鲜血瞬间浸湿了纯白的衣衫，夏念芝轻哼一声，终于倒在了血泊之中。
冉成渊身上的草蔓也应声而落，他心如刀绞，瞳仁紧缩，三步并做两步地爬到夏念芝身旁，搂住他，“芝儿……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还给你了……”夏念芝转过脸，口中不断涌出鲜血，“还给你了，阿渊。”
“芝儿——！”怀里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凉，冉成渊痛不欲生，再顾不上脏污，潸然地抖手不停地擦拭夏念芝脸庞上的鲜血，“你别走……芝儿……你别走……”
可“啪”地一声，夏念芝的身子从冉成渊的怀中漂浮起来，霎时碎成了粉末……
“芝儿，芝儿！”冉成渊疯了似的，跪在地上，挥舞双手想抓住这些碎片，可却只是徒劳无功。
夏念芝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彻底消失了。
冉成渊终于失了力气，瘫坐在地上，湛黑的眸子一动不动，仿佛灵魂都被抽干了。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心会那样痛。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不会爱的人，自己唯一的柔情只会给他的小灵芝。
可他舍不得夏念芝，他真的舍不得夏念芝。
虽然他一直在竭力否认对夏念芝的爱，说出那些难听的话去拒绝夏念芝……但他……骗不了自己。
就像小的时候，父亲曾逼迫他亲手杀掉那条他最爱的小狗。
冉成渊慌了，他谩骂小狗，甚至还打了它，心里想着的却是，你快走吧，离开冉家，离开我……好不好……
可小狗还是舍不得他，哪怕是死，也要陪着他，最终，被失去意念的冉成渊一刀杀死。
如果他当初心狠一点，让夏念芝离开他……是不是……是不是芝儿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了。
时荆说夏念芝死了。
是他害死的……是他害死的啊。
灭顶的悔恨倾头而下，其实夏念芝早就在他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不知是自何而始，他恐与人亲近，却唯独越来越贪恋夏念芝。
夏念芝走后，他一闭上眼，全是傻草笨拙地朝他笑的样子，傻草乖乖听他说话的样子，傻草含泪搂住他的样子……
他是个懦夫，他不敢承认，其实他，早已在不觉间，背叛了“小灵芝”，爱上了那株傻草。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骤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隐于黑暗中的少年来到了冉成渊跟前，蹲下，静静地看着他。
“你是谁。”冉成渊猛地回神，嗓音沙哑。
少年不语。
“这是在哪里？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吗？”
“心境。”少年身着布衣，肩膀上还背了个药篓，“是心境。你所看所感，全是你的心而化。”
“芝儿到底怎么了？我为何会看到芝儿死在我面前。”冉成渊无力地问道，“我求求你，告诉我。芝儿怎么样了……”
“我带你去。”少年朝冉成渊伸出了手，“我的灵力不够。我需要你帮助我，救活夏念芝。”
“芝儿真的已经……已经……”冉成渊死死抓住少年的手，他想从少年的脸上看出端倪，可太黑了，他根本看不清楚。
“你若帮我，他还能活。”少年叹了口气，“我求求你，帮帮我。”
“好！你带我去！你马上带我去！”冉成渊心急如焚，他紧抓住少年寒如冰块的手。
冉成渊只觉得眼前轻晃，天旋地转间，画面一转，冉成渊再回神时，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置身在大卫军营！
而……而……
时荆……正在对夏念芝传功！
夏念芝面色苍白，果然已经没了呼吸……
“芝儿……”冉成渊心中又是一疼，他旋即上前，想抱一抱他，可手……却居然从夏念芝的身体上穿过去了！
“我们还在珠子里，所以你现下只是意识出窍，他们看不见你。你也不能碰触他们。”
少年对失措的冉成渊解释，“夏念芝本是仙草，奈何这一世灵力被你所废，再加之……加之你对他的吸噬……普通的灵力根本无法传进他的体内。”
“我要怎么才能救芝儿。”
冉成渊痴痴地盯着夏念芝，像是看不够似的，“无论怎样，我都要救活芝儿。”
“把你的修为给他。”少年默立良久，终于开口，“你修习过秘术，耗尽所有修为，便可起死回生。你……可愿意？”
“你怎么知道的？”冉成渊狐疑地看向少年。
他这秘术，已潜心修炼多年，是他们冉家人才有的能力，既可驻寿延年，长生不老……
更可起死复生……
除了他的好兄弟段淩，其他人一概不知……就连辛亦之前逼问，冉成渊也闭口不谈。
但是这秘术冉成渊从没施过。
他也不知，秘术是否真如传闻中那样厉害。再说……秘术本就是逆天而行，强行复生，必将受到反噬……
就如同……他的祖父和父亲一般。
“没有时间犹豫了。”
少年的身体霎时放出金光，他的脸一点点清晰。
一双狭长的凤眸带着哀戚，望向冉成渊，“若小草的元神再灭了，我们就真的救不回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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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儿……
芝儿怎会死了……
不……不会的……时荆在骗他，时荆一定是在骗他。
冉成渊想说服自己，可蓦然，他又想到那日，那日见到夏念芝的最后一眼。
小草一个人蜷缩在囚车中瑟瑟发抖的样子。
他甚至……甚至都不敢上前给小草加一件衣物，…他怕他再多看夏念芝一眼，就会……舍不得放手……
那么冷的天，那么大的雪，畏寒的小草……该……该有多怕。
“芝儿。”冉成渊有气无力地唤了声夏念芝，却蓦然心口一疼，竟僵直地从马上摔了下来。
“将军！将军！”
周围依稀响起了兵卒们的声音，可冉成渊却闭上了眼，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冉成渊是被一道刺目的金光给照醒的。
冉成渊皱了眉，睁开眼睛，目之所及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在哪里？
他不是应该回到西越军营了吗？
冉成渊的额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他怕黑。
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金光又亮了起来，这次，冉成渊愕然发现，这金光不在别处，而是……而是从他胸口处发出的！
冉成渊难以置信地解开自己的外衫，什么都没有！除了那道伤什么都没有！可冉成渊却明显感觉到，胸口处有一个东西在滚动。
好像……好像一颗珠子！
冉成渊迅速清醒过来，他刚想发功逼出这颗古怪的东西，然而远方却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
冉成渊借着金光，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这时，他才看清，脚下所处的这个地方像是一个密室，周边都是黑硬的墙面，而前面的墙角处，正缩着一个白色的身影，轻轻呢喃，“渊……渊……”
“……！！芝儿！！”
冉成渊再顾不得黑暗了，他几乎是飞奔过去，颤着手，一把将小草搂到怀里，“芝儿！是你吗？！”
冉成渊抱得紧极了，他甚至能闻到夏念芝身上的草木清香。
他无数次骂过夏念芝肮脏不堪，可此刻，这香味却让他烦乱的心安宁下来，再不忍放手。
只想一直溺在其中。
可很快，冉成渊却被怀里的人给用力推开了。
“芝儿……我是……我是冉成渊啊。你怎么了？”
夏念芝缓缓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冉成渊，一双眸子里却全是冰冷的恨意。
“芝儿……对不起……你回来吧。”冉成渊还欲伸手，可夏念芝的身上却放出了一道绿光，这道光化为一条草蔓，将冉成渊的手脚牢牢捆了起来，动弹不得。
这草蔓虽柔，却根本挣脱不开，冉成渊的功力竟完全无从施展。
夏念芝缓缓起了身。
他走到冉成渊跟前，眉目浅淡地看向他，然后一不发地从头上拔下了那根白色的玉簪。
“芝儿。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夏念芝对冉成渊的哀求充耳不闻，随后也不再看他，而是将那枚玉簪抵上了自己臂腕上的伤口。
“芝儿……不要……！不要！”眼见着夏念芝将玉簪狠狠割开自己的手臂，鲜血如注流下，冉成渊的心也像是被利刃刺透了一般，生生得疼得厉害，他的眼猩红猩红，目眦欲裂地吼了起来，想冲出禁制阻拦夏念芝，可这草蔓却更紧地束住了他，冉成渊只觉得呼吸都愈发的不顺畅。
“不够吗。”夏念芝终于开口，轻声诘问。他的目光迷离，又割开一道伤口，“那这样够吗？”
“芝儿。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冉成渊喘着粗气，话音抖得厉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念芝这宛若自残的行径。
可这是他曾经逼夏念芝做的啊。
是他逼的。
他逼迫夏念芝服用散神丸后，再取血喂给祈笙。
日复一日，一刀一刀，一碗接着一碗……
以至于……夏念芝整个手臂到腕上全是烂了的疤痕……
冉成渊痛苦得几乎快要失去意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眼眶很疼很疼……
可他流不出泪，更不能动，只能任凭这疼痛从眼蔓延到全身……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亲眼看着他的小草伤害自己……
夏念芝又轻声开口，“还不够吗？那我一命抵一命可好。”
什么命？
抵谁的命？！
冉成渊还未来得及思考，夏念芝已将玉簪对准心口，嘴角轻扬起了一个讥诮的笑容。
“芝儿……不——！”
伴随冉成渊撕心裂肺的声音，夏念芝将玉簪深深没入，鲜血瞬间浸湿了纯白的衣衫，夏念芝轻哼一声，终于倒在了血泊之中。
冉成渊身上的草蔓也应声而落，他心如刀绞，瞳仁紧缩，三步并做两步地爬到夏念芝身旁，搂住他，“芝儿……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还给你了……”夏念芝转过脸，口中不断涌出鲜血，“还给你了，阿渊。”
“芝儿——！”怀里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凉，冉成渊痛不欲生，再顾不上脏污，潸然地抖手不停地擦拭夏念芝脸庞上的鲜血，“你别走……芝儿……你别走……”
可“啪”地一声，夏念芝的身子从冉成渊的怀中漂浮起来，霎时碎成了粉末……
“芝儿，芝儿！”冉成渊疯了似的，跪在地上，挥舞双手想抓住这些碎片，可却只是徒劳无功。
夏念芝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彻底消失了。
冉成渊终于失了力气，瘫坐在地上，湛黑的眸子一动不动，仿佛灵魂都被抽干了。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心会那样痛。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不会爱的人，自己唯一的柔情只会给他的小灵芝。
可他舍不得夏念芝，他真的舍不得夏念芝。
虽然他一直在竭力否认对夏念芝的爱，说出那些难听的话去拒绝夏念芝……但他……骗不了自己。
就像小的时候，父亲曾逼迫他亲手杀掉那条他最爱的小狗。
冉成渊慌了，他谩骂小狗，甚至还打了它，心里想着的却是，你快走吧，离开冉家，离开我……好不好……
可小狗还是舍不得他，哪怕是死，也要陪着他，最终，被失去意念的冉成渊一刀杀死。
如果他当初心狠一点，让夏念芝离开他……是不是……是不是芝儿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了。
时荆说夏念芝死了。
是他害死的……是他害死的啊。
灭顶的悔恨倾头而下，其实夏念芝早就在他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不知是自何而始，他恐与人亲近，却唯独越来越贪恋夏念芝。
夏念芝走后，他一闭上眼，全是傻草笨拙地朝他笑的样子，傻草乖乖听他说话的样子，傻草含泪搂住他的样子……
他是个懦夫，他不敢承认，其实他，早已在不觉间，背叛了“小灵芝”，爱上了那株傻草。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骤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隐于黑暗中的少年来到了冉成渊跟前，蹲下，静静地看着他。
“你是谁。”冉成渊猛地回神，嗓音沙哑。
少年不语。
“这是在哪里？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吗？”
“心境。”少年身着布衣，肩膀上还背了个药篓，“是心境。你所看所感，全是你的心而化。”
“芝儿到底怎么了？我为何会看到芝儿死在我面前。”冉成渊无力地问道，“我求求你，告诉我。芝儿怎么样了……”
“我带你去。”少年朝冉成渊伸出了手，“我的灵力不够。我需要你帮助我，救活夏念芝。”
“芝儿真的已经……已经……”冉成渊死死抓住少年的手，他想从少年的脸上看出端倪，可太黑了，他根本看不清楚。
“你若帮我，他还能活。”少年叹了口气，“我求求你，帮帮我。”
“好！你带我去！你马上带我去！”冉成渊心急如焚，他紧抓住少年寒如冰块的手。
冉成渊只觉得眼前轻晃，天旋地转间，画面一转，冉成渊再回神时，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置身在大卫军营！
而……而……
时荆……正在对夏念芝传功！
夏念芝面色苍白，果然已经没了呼吸……
“芝儿……”冉成渊心中又是一疼，他旋即上前，想抱一抱他，可手……却居然从夏念芝的身体上穿过去了！
“我们还在珠子里，所以你现下只是意识出窍，他们看不见你。你也不能碰触他们。”
少年对失措的冉成渊解释，“夏念芝本是仙草，奈何这一世灵力被你所废，再加之……加之你对他的吸噬……普通的灵力根本无法传进他的体内。”
“我要怎么才能救芝儿。”
冉成渊痴痴地盯着夏念芝，像是看不够似的，“无论怎样，我都要救活芝儿。”
“把你的修为给他。”少年默立良久，终于开口，“你修习过秘术，耗尽所有修为，便可起死回生。你……可愿意？”
“你怎么知道的？”冉成渊狐疑地看向少年。
他这秘术，已潜心修炼多年，是他们冉家人才有的能力，既可驻寿延年，长生不老……
更可起死复生……
除了他的好兄弟段淩，其他人一概不知……就连辛亦之前逼问，冉成渊也闭口不谈。
但是这秘术冉成渊从没施过。
他也不知，秘术是否真如传闻中那样厉害。再说……秘术本就是逆天而行，强行复生，必将受到反噬……
就如同……他的祖父和父亲一般。
“没有时间犹豫了。”
少年的身体霎时放出金光，他的脸一点点清晰。
一双狭长的凤眸带着哀戚，望向冉成渊，“若小草的元神再灭了，我们就真的救不回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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