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问话
ll冉成渊的书房很大。
中央一方硕-大的桌案，左侧的屏风后头隐约能看见白色的轻烟盘桓缭绕，散了股子浓郁的檀香味儿。
冉成渊进书房后没急着审问夏念芝，反倒是坐到了桌案边的太师椅上，不疾不徐地翻看起文书。
侍卫们把夏念芝推进书房后，就识相地关上房门退出去了。
偌大的房里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夏念芝低眉站在一旁，悄悄捏紧了衣摆。
“过来。”
冉成渊今日是刚回侯府，一路舟车劳顿还未曾歇息，身上着了件暗色金线织的锦纹蟒袍，头上戴的也是华贵无俦的翠白玉冠，风姿自是翩翩。
只是……
在夏念芝为数不多的记忆中……
冉成渊这身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卫朝的官服……
冉成渊此时似乎在翻看什么书信，良久，他搁下薄纸，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你很怕我？”
冉成渊见夏念芝整个人都在轻抖，脚步打颤儿，便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勾引段淩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了？腌臜东西。”
夏念芝听不懂冉成渊的话，但直觉告诉他，冉成渊，又在骂他了。
“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你这是在跟我怄气？”冉成渊的话里已然带了几分怒意，“所以说，我最厌恶你们这些装腔作势的草木精怪。”
夏念芝抬起头，喃喃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讨厌草木？
他们又不像小动物那样……会撒娇叫唤讨主人的欢心。
他们草木就算是痛了病了，都不会说出口。尤其是芝草，终其一生都在默默入药为人……为什么……为什么冉成渊如此憎恶他呢。
夏念芝心里好生委屈。
“为什么？”冉成渊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因为脏。跟你一样。”
他瞟了眼夏念芝的手，那双原本素白纤细的手背上沾满了血痕和尘土，着实碍眼。
冉成渊随手拿过桌上的一方巾帕，扔给夏念芝，“把手擦干净。”
夏念芝愣愣地照做了。
手伤很疼。
他怕冉成渊不高兴，擦得很用力，细嫩的皮肉又蹭破了一些。
冉成渊盯了他半天，压低了声音问道，“之前嘱你每天清洗身-体，今天可洗过了？”
夏念芝老老实实地点头。
冉成渊扬眉，指了指自己的膝盖，对夏念芝说，“坐过来。”
夏念芝没有动。
他不解地瞪着眼看向冉成渊。
“快一点。”
可很显然，冉成渊没多少耐性，面色不善地命令道。
夏念芝心下害怕，只好依跨-坐到冉成渊的膝盖上。
他的后背抵在案前，硌得慌。和冉成渊挨得近极了，面对着面，夏念芝很慌张，只能僵硬得垂下眼乱瞟，呼气都有些急促。
冉成渊的表情却挺淡漠，他随手拨弄起夏念芝的长发，因为没戴发簪，方才又被祈笙那一闹，早就已经凌乱了，碎发贴在额前，却有种说不出的魅人。
冉成渊一手按住夏念芝的双手。
腾出另一只手，三两下就薄杉，贴到了夏念芝的胸-膛上，问他，“上次踢过的地方还疼吗？”
“不疼的……我是芝草，不怕疼。”
冉成渊的手似乎是施了什么力一般，夏念芝只觉得胸口闷得难受，他重重地咳了几声，喉咙里泛起了一股熟悉的腥甜。
其实……他上次被冉成渊踢过那一脚之后，就偶会咳血。
可夏念芝不敢告诉任何人。
他怕自己这一世又会和前几次一样短命而亡……
更怕冉成渊知道他是个短命鬼后会撵他出侯府。那样他就再也没有办法接近冉成渊，重回天界了。
所以只好尽可能地瞒住。
冉成渊自是不知夏念芝心中所想，手掌由走，漫不经心地道，“知道为什么不喂你吃散神丸你也没有灵力了吗？我那一脚正中你的心脉，将你那点虚弱的灵力散了个干净，若是再重一点，你连小命都没了。怎么样，恨我吗？”
不知为何，今日的冉成渊和之前的好像不太一样。
那只手让夏念芝气息紊乱，他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回道，“我……我不恨你。我想帮你。你……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灵修……”
冉成渊的手顿住了，“你是故意装作一副痴傻的样子引诱我吗？”
冉成渊揽住夏念芝的腰，让他贴在自己身上，凑到夏念芝耳边，嗓音低哑，“在军中的这段日子我总想到你。施了什么魅术？”
夏念芝长睫轻颤，耳朵尖儿红得好像要滴血。
他生了双好看的桃花眼儿，双眸却因为痴傻失了神采。听了冉成渊的问话，直愣愣地摇着头。
他听不懂。
冉成渊看他这般呆愣，也存了逗他的心思，便抓住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把玩起来：“之前都是怎么伺候男人的？跟我说说。”
“我……我品阶低，在内廷时……都是跪在地上，为皇帝和皇子们煎药伺候的。”
夏念芝支支吾吾地回答，认真地道，“我没有谋害皇储。我……我这种低等小医官是没有资格给皇子煎药的。”
冉成渊语塞，“你该不会是真的痴呆吧？”
“我……我不是痴呆。我只是脑子不太灵光了。很多以前的事记不起来了。”夏念芝重复了一遍。
他猜想，他的灵识许是和他的灵力一样，历经累世重生，早快消耗殆尽了。
冉成渊闻，顿了顿，“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总之，你的灵体对我有用。想留在我身边，就要听话。表现得好，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知道吗？”
“知道了。”
“那现在……”冉成渊抬起了夏念芝的下颌，“张开嘴。”
夏念芝混沌的脑袋瓜不明白这是什么奇怪的命令，但在对方不容抗拒的眼神下，还是听话得将薄唇微微张开。
“真乖。眼睛也湿漉漉的。好像小狗。”
冉成渊轻笑，随即便凶狠地亲了上去。
冉成渊的吻，很富有侵略性，一吻了了，夏念芝面色酡红，瘫-软地伏在冉成渊的肩头，半阖上眼。
夏念芝虽蠢笨，但却隐约觉得冉成渊方才对他所做，乃是很亲密的事。
而更奇怪的是……
他好像很喜欢……
只是被冉成渊亲了这么一下，胸腔内的钝痛就仿佛消弭了不少……
夏念芝觉得好舒服，他蹭了蹭脑袋，舒服得都想窝在冉成渊的怀里睡去了，可箍在腰上的那双手却突然上移，扯住了他的长发，迫他抬头。
冉成渊已经敛去了笑意，如墨的眼紧紧盯住夏念芝，正色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夏念芝长眉微蹙，没有作声。
冉成渊却自顾拿过案上的信，读道，“……本是个太医苑中精通医理……无品无阶的小医官……却在数日前突发懵症……变得痴傻愚笨，药理不分……更是私换药物，导致太子中毒昏迷……”
“突发懵症之后，便是被你这草怪附身了罢。”
夏念芝的长发被冉成渊揪得极用力，他吃痛地说道，“我……我不是草怪，我是仙草，我只是重生到他的身上了……”
“重生？”
冉成渊松开了手，似在咀嚼这番话的含义，“如此说来，你之前有过身死复生的经历？”
“嗯！有的！可是我……好多事……都记不起来了……”
夏念芝有些沮丧，心里暗道，不光是前世，他就连自己身为神仙时候的事都忘得个干净了。
随着重生次数的增多，他丧失的记忆和灵识便也不断增多，所以才像现今这般，痴痴笨笨。
“怪不得……”
冉成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默了片刻，又拉过夏念芝的手，抚了抚他的手腕。
腕上疤痕很多，看上去很丑陋。
夏念芝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可力道却到底不如冉成渊大。
冉成渊的手掌宽大，略带了层练武之人特有的薄茧，粗粝得紧，这般抚在腕上，就好像是有什么尖刺儿在挠自己一样。
心上痒痒的。
冉成渊抚了好一会儿才放过他，淡淡说道，“既然段淩这几日没再取你的血了，那之后便也不用了罢。”
“真的吗？”
夏念芝惊疑交加，明明之前冉成渊那么厌他，怎的现下却好像变了个人。
对他温柔了好多！
夏念芝恍惚间觉得，自己这一世肯定有希望得到冉成渊的眼泪，顺利飞天了。
“因为……你有更好的用处了。”
冉成渊几不可闻地弯了弯嘴角，“对了，你的名字想必也不是原来那个医官的名讳吧，你叫什么？”
“我叫夏念芝。”
“夏，念，芝。”冉成渊一字字地重复了一遍，“行了。回去吧。”
“那……那你还会跟我灵修吗？”
夏念芝颤颤巍巍地从冉成渊的身上下来，不甘心地问道。
“自然。待我得空了再去看你。”
冉成渊似是有些烦了，挥了挥袖子，“走吧。”
夏念芝这才满意地偷笑了笑，步履缓慢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回到厢房后，夏念芝小心地锁上了门，呆呆地坐到了床侧。
自方才与冉成渊亲吻过后，他的心就一直在不停地乱跳。
回来的路上，竹翠瞧见他这副魂不守舍，满面春色的样儿，忍不住问他跟侯爷说了些什么，夏念芝就将冉成渊亲他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竹翠。
哪知竹翠那个小丫头听了，开心得竹叶乱颤，“哎呀！傻草！侯爷亲你就表示他喜欢你呀！”
“冉成渊……喜欢我？”夏念芝不可思议地问道，“可是……可是你不是说他喜欢……喜欢祈笙吗？”
“男人嘛……同时喜欢几个人很正常。”竹翠一副看破红尘的语气，“你要趁他喜欢你的时候，多哄哄他，说不准哪天你就受宠啦！”
我……我可不想受宠……
我只想让冉成渊哭……
夏念芝在心里悄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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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一方硕-大的桌案，左侧的屏风后头隐约能看见白色的轻烟盘桓缭绕，散了股子浓郁的檀香味儿。
冉成渊进书房后没急着审问夏念芝，反倒是坐到了桌案边的太师椅上，不疾不徐地翻看起文书。
侍卫们把夏念芝推进书房后，就识相地关上房门退出去了。
偌大的房里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夏念芝低眉站在一旁，悄悄捏紧了衣摆。
“过来。”
冉成渊今日是刚回侯府，一路舟车劳顿还未曾歇息，身上着了件暗色金线织的锦纹蟒袍，头上戴的也是华贵无俦的翠白玉冠，风姿自是翩翩。
只是……
在夏念芝为数不多的记忆中……
冉成渊这身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卫朝的官服……
冉成渊此时似乎在翻看什么书信，良久，他搁下薄纸，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你很怕我？”
冉成渊见夏念芝整个人都在轻抖，脚步打颤儿，便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勾引段淩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了？腌臜东西。”
夏念芝听不懂冉成渊的话，但直觉告诉他，冉成渊，又在骂他了。
“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你这是在跟我怄气？”冉成渊的话里已然带了几分怒意，“所以说，我最厌恶你们这些装腔作势的草木精怪。”
夏念芝抬起头，喃喃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讨厌草木？
他们又不像小动物那样……会撒娇叫唤讨主人的欢心。
他们草木就算是痛了病了，都不会说出口。尤其是芝草，终其一生都在默默入药为人……为什么……为什么冉成渊如此憎恶他呢。
夏念芝心里好生委屈。
“为什么？”冉成渊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因为脏。跟你一样。”
他瞟了眼夏念芝的手，那双原本素白纤细的手背上沾满了血痕和尘土，着实碍眼。
冉成渊随手拿过桌上的一方巾帕，扔给夏念芝，“把手擦干净。”
夏念芝愣愣地照做了。
手伤很疼。
他怕冉成渊不高兴，擦得很用力，细嫩的皮肉又蹭破了一些。
冉成渊盯了他半天，压低了声音问道，“之前嘱你每天清洗身-体，今天可洗过了？”
夏念芝老老实实地点头。
冉成渊扬眉，指了指自己的膝盖，对夏念芝说，“坐过来。”
夏念芝没有动。
他不解地瞪着眼看向冉成渊。
“快一点。”
可很显然，冉成渊没多少耐性，面色不善地命令道。
夏念芝心下害怕，只好依跨-坐到冉成渊的膝盖上。
他的后背抵在案前，硌得慌。和冉成渊挨得近极了，面对着面，夏念芝很慌张，只能僵硬得垂下眼乱瞟，呼气都有些急促。
冉成渊的表情却挺淡漠，他随手拨弄起夏念芝的长发，因为没戴发簪，方才又被祈笙那一闹，早就已经凌乱了，碎发贴在额前，却有种说不出的魅人。
冉成渊一手按住夏念芝的双手。
腾出另一只手，三两下就薄杉，贴到了夏念芝的胸-膛上，问他，“上次踢过的地方还疼吗？”
“不疼的……我是芝草，不怕疼。”
冉成渊的手似乎是施了什么力一般，夏念芝只觉得胸口闷得难受，他重重地咳了几声，喉咙里泛起了一股熟悉的腥甜。
其实……他上次被冉成渊踢过那一脚之后，就偶会咳血。
可夏念芝不敢告诉任何人。
他怕自己这一世又会和前几次一样短命而亡……
更怕冉成渊知道他是个短命鬼后会撵他出侯府。那样他就再也没有办法接近冉成渊，重回天界了。
所以只好尽可能地瞒住。
冉成渊自是不知夏念芝心中所想，手掌由走，漫不经心地道，“知道为什么不喂你吃散神丸你也没有灵力了吗？我那一脚正中你的心脉，将你那点虚弱的灵力散了个干净，若是再重一点，你连小命都没了。怎么样，恨我吗？”
不知为何，今日的冉成渊和之前的好像不太一样。
那只手让夏念芝气息紊乱，他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回道，“我……我不恨你。我想帮你。你……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灵修……”
冉成渊的手顿住了，“你是故意装作一副痴傻的样子引诱我吗？”
冉成渊揽住夏念芝的腰，让他贴在自己身上，凑到夏念芝耳边，嗓音低哑，“在军中的这段日子我总想到你。施了什么魅术？”
夏念芝长睫轻颤，耳朵尖儿红得好像要滴血。
他生了双好看的桃花眼儿，双眸却因为痴傻失了神采。听了冉成渊的问话，直愣愣地摇着头。
他听不懂。
冉成渊看他这般呆愣，也存了逗他的心思，便抓住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把玩起来：“之前都是怎么伺候男人的？跟我说说。”
“我……我品阶低，在内廷时……都是跪在地上，为皇帝和皇子们煎药伺候的。”
夏念芝支支吾吾地回答，认真地道，“我没有谋害皇储。我……我这种低等小医官是没有资格给皇子煎药的。”
冉成渊语塞，“你该不会是真的痴呆吧？”
“我……我不是痴呆。我只是脑子不太灵光了。很多以前的事记不起来了。”夏念芝重复了一遍。
他猜想，他的灵识许是和他的灵力一样，历经累世重生，早快消耗殆尽了。
冉成渊闻，顿了顿，“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总之，你的灵体对我有用。想留在我身边，就要听话。表现得好，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知道吗？”
“知道了。”
“那现在……”冉成渊抬起了夏念芝的下颌，“张开嘴。”
夏念芝混沌的脑袋瓜不明白这是什么奇怪的命令，但在对方不容抗拒的眼神下，还是听话得将薄唇微微张开。
“真乖。眼睛也湿漉漉的。好像小狗。”
冉成渊轻笑，随即便凶狠地亲了上去。
冉成渊的吻，很富有侵略性，一吻了了，夏念芝面色酡红，瘫-软地伏在冉成渊的肩头，半阖上眼。
夏念芝虽蠢笨，但却隐约觉得冉成渊方才对他所做，乃是很亲密的事。
而更奇怪的是……
他好像很喜欢……
只是被冉成渊亲了这么一下，胸腔内的钝痛就仿佛消弭了不少……
夏念芝觉得好舒服，他蹭了蹭脑袋，舒服得都想窝在冉成渊的怀里睡去了，可箍在腰上的那双手却突然上移，扯住了他的长发，迫他抬头。
冉成渊已经敛去了笑意，如墨的眼紧紧盯住夏念芝，正色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夏念芝长眉微蹙，没有作声。
冉成渊却自顾拿过案上的信，读道，“……本是个太医苑中精通医理……无品无阶的小医官……却在数日前突发懵症……变得痴傻愚笨，药理不分……更是私换药物，导致太子中毒昏迷……”
“突发懵症之后，便是被你这草怪附身了罢。”
夏念芝的长发被冉成渊揪得极用力，他吃痛地说道，“我……我不是草怪，我是仙草，我只是重生到他的身上了……”
“重生？”
冉成渊松开了手，似在咀嚼这番话的含义，“如此说来，你之前有过身死复生的经历？”
“嗯！有的！可是我……好多事……都记不起来了……”
夏念芝有些沮丧，心里暗道，不光是前世，他就连自己身为神仙时候的事都忘得个干净了。
随着重生次数的增多，他丧失的记忆和灵识便也不断增多，所以才像现今这般，痴痴笨笨。
“怪不得……”
冉成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默了片刻，又拉过夏念芝的手，抚了抚他的手腕。
腕上疤痕很多，看上去很丑陋。
夏念芝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可力道却到底不如冉成渊大。
冉成渊的手掌宽大，略带了层练武之人特有的薄茧，粗粝得紧，这般抚在腕上，就好像是有什么尖刺儿在挠自己一样。
心上痒痒的。
冉成渊抚了好一会儿才放过他，淡淡说道，“既然段淩这几日没再取你的血了，那之后便也不用了罢。”
“真的吗？”
夏念芝惊疑交加，明明之前冉成渊那么厌他，怎的现下却好像变了个人。
对他温柔了好多！
夏念芝恍惚间觉得，自己这一世肯定有希望得到冉成渊的眼泪，顺利飞天了。
“因为……你有更好的用处了。”
冉成渊几不可闻地弯了弯嘴角，“对了，你的名字想必也不是原来那个医官的名讳吧，你叫什么？”
“我叫夏念芝。”
“夏，念，芝。”冉成渊一字字地重复了一遍，“行了。回去吧。”
“那……那你还会跟我灵修吗？”
夏念芝颤颤巍巍地从冉成渊的身上下来，不甘心地问道。
“自然。待我得空了再去看你。”
冉成渊似是有些烦了，挥了挥袖子，“走吧。”
夏念芝这才满意地偷笑了笑，步履缓慢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回到厢房后，夏念芝小心地锁上了门，呆呆地坐到了床侧。
自方才与冉成渊亲吻过后，他的心就一直在不停地乱跳。
回来的路上，竹翠瞧见他这副魂不守舍，满面春色的样儿，忍不住问他跟侯爷说了些什么，夏念芝就将冉成渊亲他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竹翠。
哪知竹翠那个小丫头听了，开心得竹叶乱颤，“哎呀！傻草！侯爷亲你就表示他喜欢你呀！”
“冉成渊……喜欢我？”夏念芝不可思议地问道，“可是……可是你不是说他喜欢……喜欢祈笙吗？”
“男人嘛……同时喜欢几个人很正常。”竹翠一副看破红尘的语气，“你要趁他喜欢你的时候，多哄哄他，说不准哪天你就受宠啦！”
我……我可不想受宠……
我只想让冉成渊哭……
夏念芝在心里悄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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