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歌咏_甩掉渣攻后草飞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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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歌咏

  ll他们二人这一番耳鬓厮-磨之下,夏念芝的发带早不知掉去了哪里,微湿的鬓发凌乱不堪地贴在额前,冉成渊瞧了,便抬手随意地替他理了理发丝。

  蓦然,冉成渊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枚两头尖翘的白玉簪塞到了夏念芝手上。

  玉簪通体-雪白,色泽微润,比段淩当日赠他的要名贵得多。

  “会束发吗?”

  夏念芝愣愣接过发簪,点点头,“会……就是……就是束的不好……”

  他平日里只会用发带简单地将乌发绑住,还不会戴发簪呢!

  只冉成渊却经常戴冠佩簪,气度不凡。

  很好看。

  夏念芝想。

  “束的不好就学。如此蠢笨,待在我身边只会让人笑话。”

  冉成渊语毕,见这傻草又惊惶地轻颤起来,叹了口气,又拉过他,在夏念芝耳边低语,“我教你,可好?”

  “好……”

  夏念芝果然不害怕了,他将玉簪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抬眸与冉成渊对视道,“我……我不是什么都不会的。我……我可以做药引,我还会……还会吟歌!”

  “吟歌?”冉成渊轻笑一声,“看你平日闷不作声,倒不像是个会吟曲儿的,唱几句来听听。”

  夏念芝知晓自己傻,生怕说错话会招了冉成渊的嫌,因此连话都不敢多说,更遑论唱歌了。

  况且,他说什么,冉成渊都不信。

  见冉成渊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看,夏念芝强压下心中微泛起的一股酸意,轻声哼唱起来。

  他的嗓音清冽如泉,轻细柔缓,不若冉成渊那般低沉,虽曲不成调,词也让人听不懂,但却意外得动听。

  如同一缕春风拂过心间。

  冉成渊听着听着只觉得心底好像有什么尘封的东西就要破土而出似的。

  夏念芝不知情,还在慢慢吟唱。

  他此刻目光迷离,痴样儿仿佛都消弭了不少。

  夏念芝朦朦胧胧地记着,自己以前好像也这般为谁唱过。

  “行了,别唱了。”

  冉成渊的脸色不大好看,喝住了夏念芝。

  夏念芝的身子抖了一抖,抬手捂住了嘴。

  “我没有生气。”

  冉成渊抓过他的手,还奖励似的捏了捏他的手心,“你唱的很……很好听。”

  “真的吗?”

  得到冉成渊的夸奖,夏念芝有些支楞起来了,他浅浅地笑了笑,眼神纯净,“那我……那我以后还唱给你听。”

  “嗯。”

  冉成渊在他的嘴角轻啄了一下,说道,“回宫再唱吧。”

  *

  夏念芝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会再一次回到皇宫。

  下了马车后,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冉成渊身边,随着引路的总管太监和一众宫娥进了宫门,朝内廷走去。

  他掰着指头算了算,从他在宫里重生到被押入诏狱被救,又到重新进宫,约摸也才一两个月罢。

  大卫皇宫还是红墙碧瓦,飞檐斗拱,可却已物是人非。

  他寻到自己的有缘人了。

  就在夏念芝晃神的功夫,冉成渊一干人已行至老前头去了。

  冉成渊他们步子迈得大,夏念芝须得小跑才能跟得上,一路上,好多来来往往的奴才内官见了侯爷,也俱是施礼如仪。

  夏念芝生怕被宫内的奴才同僚给认出来,只低头闷声赶路,走得很急,后背早已起了一层薄汗。

  终于,他们在一间偏殿前停了下来。

  “侯爷。”

  总管太监福了一福,不卑不亢地道,“还请您先在殿内稍候,晚间陛下再派人接您去参加宫宴。”

  “若是我不愿去呢?”冉成渊似笑非笑。

  “那就是违抗圣旨,您恐怕就不能再回封地了。”

  “我同公公说笑罢了,我去便是。”冉成渊转了话头。

  那太监这才退下了。

  夏念芝的眼珠瞟了瞟偏殿,殿外居然有好多侍卫在把守,他心中慌乱,悄悄扯住冉成渊的袖子问他,“他们……他们是要关着你吗?”

  冉成渊没有答话,径直走入了殿内。

  这宫殿虽是个偏殿,房内却很大,有内室和两间外室,装饰得也极华丽妥帖。

  几个身着白衣的侯府下人正毕恭毕敬地侯在殿里头,瞧见冉成渊才纷纷舒了口气,上前服侍起他更衣。

  夏念芝定睛一瞧,段淩也在!

  他兴奋地跑到段淩跟前,仰头唤了声,“段大哥!”

  段淩没有接话,只笑着冲夏念芝点了点头,眼里似也有疑问,不知夏念芝一个没有灵力的小傻草是怎么找到冉成渊的。

  冉成渊此时已换下华服,只着了中衣,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段大哥?你叫段淩叫得倒是亲热。”

  “侯爷。”段淩生怕冉成渊又要发脾气,忙解释道,“念芝乖巧,我一直把他当做弟弟看待,侯爷万不要误会。”

  冉成渊哼了一声,没再计较,“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侯爷的话,已过午时了。”

  “先用膳吧。用完膳备水,将这汗津津的脏草好生洗洗。晚宴我要带他一起去。”冉成渊看了眼又在走神的夏念芝,补充道,“罢了,我亲自给他洗。”

  *

  夏念芝吃完饭食就趴到了桌上,想小憩一会儿,他赶了好多天路,身子早已疲惫倦怠,可刚闭上眼,就被冉成渊拎到了浴桶中,迫他沐浴更衣。

  半人高的桶内缭缭热气升腾,夏念芝衣物,软软地抓住浴桶的边缘,舒服地喟叹一声,将脑袋枕在手臂上,又合上眼要睡觉。

  可突然,一勺温水从他的头上浇了下来。

  夏念芝不满地瞪圆了眼,原来不知何时,冉成渊板着个脸也蹲到了浴桶边儿,手里还拿了个水瓢。

  威风堂堂的冉侯爷此番居然纡尊降贵地为一株小草洗起澡来了。

  冉成渊散了发,只着里衣,露出点儿瘦削紧实的胸膛,夏念芝呆呆地看了片刻,伸手想摸摸肌肉,可冉成渊却在他的裸-背上重重一拍,“做什么,赶紧洗澡。”

  夏念芝撇撇嘴,接过冉成渊递给他的布巾,认真地擦洗起来,但见冉成渊却一直在看他,莫名有些羞,红了脸,小声嘀咕,“你……你别看我……”

  冉成渊笑了,“你千里迢迢找过来,不就是为了攀附于我吗?故作什么清高?”

  夏念芝没有听懂,歪了歪脑袋。模样儿可爱。

  冉成渊心念微动,俯身抓住他的手,亲了亲他,垂眸却瞧见了他胸前的那一大片青紫色的印痕,触目惊心。

  是他当日亲脚所踢。

  其实不光是匈口,夏念芝整个人都消瘦得厉害,背上的脊椎骨微微凸了起来,臂腕则全是一道道深褐色的疤痕盘踞,就连手……

  冉成渊摸了摸,指骨都不甚平顺。

  是那日被祈笙所踩而致。

  “你当真不会痛吗?”冉成渊揉了揉他的脑袋问道。

  不知是不是夏念芝的错觉,冉成渊今日的声音居然好温柔好缱绻,夏念芝的心瑟缩了一下。

  他还记得冉成渊不喜欢他喊疼。

  于是夏念芝乖乖地捧住冉成渊的手,在他的手心亲了一下,一板一眼地骗他道,“我是草,不是人,所以一点儿也不痛。”

  竹翠说过,亲亲就是喜欢。

  小仙草有点……有点喜欢现在这样的冉成渊。

  冉成渊的手僵住了,“罢了。你这番到我身边来,也算是帮了我。待我灵修功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的眼眸深了好多,似有火在烧,“无论是富贵权势,还是金银财宝,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语毕,还未等夏念芝答话,就将宽大的手掌伸进了水里洗起了草。

  草叶很软-嫩纤细,正安静地躺在水中。

  草叶子上结了两颗红彤彤的果实。

  冉成渊轻轻扯起草叶子上两颗的红果。

  像是要将果实给摘下来一样。

  草叶受了力,绷得直直的,冉成渊见状,又将温热的唇贴了上去,亲了亲果儿。

  晃得厉害,激起了一片哗啦水声,冉成渊便一手钳制住草,一手竟是要向草的根部去。

  草根那儿瞬间鼓起了个小包,轻轻摆动,冉成渊照旧面无表情,手下却暗暗用力,极尽地去拔草根。

  终于,这株草淌了些微的浆果汁儿,趴趴地倒在了水里。

  冉成渊表情淡漠地洗了洗手上沾到的草汁儿,然后将手抬到夏念芝嘴边,让他将未洗净的草汁添完。

  夏念芝眼角含泪,无力地照做。

  他不懂刚刚冉成渊在做什么,但他从来……从来没有那般。

  他餍足地任凭冉成渊用布包起他,擦干,又给他换上衣服。

  这时,他见冉成渊也股囔囔地,又想伸手去,却被冉成渊阻止了。

  “不着急。晚宴结束后,我们再继续。”

  侯府的下人早已备好了干净的衣衫,仍旧是雪白的长衫。

  夏念芝穿好后,冉成渊拉住他坐到了房内的铜镜边,竟然是给夏念芝梳起了头!

  仆人们躲在门外,一个个噤若寒蝉,直道暴脾气的侯爷今日是转了性儿,只有段淩没吭声,眉间隐有不安。

  “看清楚了怎么束发。我只教你一次。”

  冉成渊轻轻抚摸夏念芝的乌发,凑在他耳边道。

  夏念芝羞怯地点头。

  冉成渊今日难得会对他笑。

  而且这个笑容只属于他一个人,不属于祈笙!

  他真的好喜欢待在今天的冉成渊身边。

  可透过窗儿,他却又看到了外边守在门外的身着黑衣的侍卫。

  “那些人为什么关着你?是因为你之前从牢里救了我吗?”夏念芝转过脸,不无担忧地道。

  “你没那么重要。”冉成渊替他簪好头发,又亲上了他的唇,目光中却带了鄙夷,“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乖乖听话就行了。”

  一吻了了,夏念芝还犹自沉浸在温情之中,冉成渊也为他束好了发。

  镜中的人儿模样清俊,美得惹眼。

  “怎么样?我送你的玉簪喜欢吗?同段淩送你的比,哪个好?”

  “喜欢。都好。”夏念芝老实地回答,他突然想到那日,要不是祈笙,木簪也不会坏。

  想到祈笙,夏念芝的心口又疼了,他忽然作死地拉住冉成渊的手,不甘心地问道,

  “你……你也亲过祈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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