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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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折映楼楼下，刚一下车，卫图就看到方坤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脸上堆满了一脸不情愿的表情，走到卫图他们面前，冷声埋怨道：“请你们吃饭都这么墨迹，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那玩意儿今天就不必了，不过你们父子俩要好这口，也可以自便。”卫图微微皱了皱眉，冷声回道。
“你……”方坤气得一时语塞，说好强压心头不忿，说道：“再怎么说，我爸也是长辈，请你们吃饭，你们居然让他在这里等了你们一个多小时。”
这话倒是不假，以方量的年纪，确实算是卫图等人的长辈，不过这话从方坤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卫图瘪了瘪嘴，不搭理方坤，朝着里面走去。
阮大中挖着鼻孔走到方坤面前，冷哼了一声，也不搭理他，径直跟着卫图走了进去。
赵铁柱则压根好像没看见方坤一样，玩着手机跟着走进折映楼，让方坤恨得咬牙切齿。
卫图等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方量的包间。
刚一走进去，方量连忙站起身来，殷勤笑道：“来来来，卫兄弟，快坐，快坐。”
说着，又连忙招呼冷声服务员：“赶紧上菜，主食也上吧，这都过了饭点儿了，大家应该都饿了吧。另外，把我存的那瓶好酒也拿过来，卫兄弟，今儿咱们好好喝一杯。”
他虽然只是在催促服务员上菜，但话外的意思大家都听得明白，他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就连服务员都觉得奇怪，让主人家等这么久，这客人也太不尊重人了。
“哈哈，不好意思。”阮大中走过来打圆场，笑道：“我们呐，也是诸事缠身，实在是太忙了，见谅见谅。”
这时，方坤走了进来，冷哼道：“哼！说得好像谁很闲似的……”
方量咳嗽了一声，连忙白了方坤一眼，示意他住嘴。
包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赵铁柱玩手机游戏的声音在响。
其实，这种情况确实很尴尬，昨晚两拨人之间还要划条道儿出来干仗来着，今天却要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双方难免没啥好脸色，反而让人对这顿饭没什么胃口。
卫图倒也不客气，假装听不懂似的，坐了下来，拿起一根筷子一边把玩，一边说道：“方总，我记得好像说过，让你看好你儿子，我不想在折映楼再看见他，怎么，你是贵人多忘事，还是觉得我的话不好使？”
话音刚落，卫图脱手将一根筷子朝着方坤掷出去，咻的一声，筷子擦着方坤的鬓角飞快。
咔！
筷子直接钉在了方坤身后的门上，入木三分。
方坤听到声音，不由浑身一震，大气都不敢再喘一下，但眼神里却不断地充斥着怨毒。
这个时候，他十分不理解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偏偏要来招惹卫图这个小煞星，这种不知好歹的家伙，就应该找个没有家室的兄弟，背地里把他做掉，用得着这么低三下四的来讨好他嚒？
这种危险的想法，不断地在方坤的脑海里萦绕着，他恨不得现在就着手去安排这件事，但眼下自己的父亲却正在极力地讨好卫图，他了解自己的父亲，让方坤只得忍气吞声。
“哈哈……”卫图突然笑了起来，打破尴尬的氛围，对方量说道：“行啦，开个玩笑，都别站着了，坐吧。”
说着，有转头招呼赵铁柱，说道：“柱儿兄，你不早饿了嚒？”
“啊……”赵铁柱放下手机，坐了下来，一脸懵逼地问道：“不是打架呀，那他娘的赶紧上菜，老子快饿得不行了。”
方量见状，示意方坤出去，当方坤走出包间之后，干笑了两声，拿起菜谱递到赵铁柱跟前，说道：“这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今天这顿饭，就当我给几位兄弟赔不是来了。来来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再点两个？”
“方总……”
“我发现啊，我最近特别背，走到哪儿都会遇到麻烦，这巨特么闹心。”卫图一把按住菜谱，说道：“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您呢，有什么话还是先说吧，免得大家一会儿都没胃口。”
卫图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方量这老东西突然请客吃饭，如果说毫无所图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任谁都不会相信，堂堂泗潭帮老大，会主动邀请一个高中生共进午餐，这尼玛要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那就必然有所图谋。
对于前者而言，卫图能用拳头解决，保证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但如果是后者，卫图则需要计较一番了，毕竟泗潭帮却算是青沧县的地头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如果方量跟自己玩阴的，卫图就算再厉害，也没有足够的把握保证身边人的安全。
方量松了松胸口的领带，笑道：“卫兄弟，我出来混了二十多年，人海沉浮，大浪淘沙，能让我方量真心佩服的人，你算是头一个。”
卫图笑了笑，没有说话，装作欣然接受的样子抬了抬手，示意方量继续忽悠。
方量怔了怔，侧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摞文件出来，放在桌上，说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是一份股权转让合同，我愿意将我公司百分之10的股份，无条件转让给你，还望卫兄弟你不要嫌弃，日后好带领我们一起打天下，挣大钱。”
我擦！
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居然能砸到自己的头上。
卫图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阮大中和赵铁柱面面相觑。
不对呀，这福利发的这么猥琐，一定是个阴谋吧。
方量这孙子如果不是心里憋着什么坏，就一定是脑子瓦特了。
“柱儿兄，你怎么看？”卫图没有搭理方量，而是扭脸问赵铁柱，毕竟赵铁柱是见过钱的人，不想他和阮大中，别说百分之十的股份，就算是在路上捡到一张100元面额的人民币，心里都会激动半天。
赵铁柱顿了一下，笑着问道：“兄弟，你说现在的老百姓挣钱容易嚒？”
“不容易啊。”卫图回答。
“不容易？”赵铁柱看向阮大中。
“容易……”阮大中愣了一下，说道：“容易个蛋蛋，老子长这么大，就不知道挣钱是啥感觉。”
“那还看个球球，咱青沧县的老百姓都富裕成这样了嚒？”
赵铁柱看向方量，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这股份嘛，哪能随便要啊，不过方总要是真的有心，给点干股还是可以的。”
方量听完赵铁柱的话，脸色不由变得尴尬起来，他本想着用股份拉拢卫图，一来可以借机掣肘孙建国，借卫图从中斡旋让孙建国投资他的公司，解决公司难题；二来还能用公司股份拴住卫图，让卫图帮忙做些不好上台面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卫图身边居然有这么个家伙，虽然看着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但却十分谨慎，如果卫图接受了股权那就是要负相应法律责任的股东，但干股就不一样了。
这“干股”一词是民间说法，不需要出资获得股份，但却可以参与公司的利润分红，对公司存在的风险问题不承担任何责任。
赵铁柱正是料定了方量不会这么做，才这么说的，看着方量面泛难色，赵铁柱心底不由暗笑：小样儿，跟老子玩商业手段，真以为我天水堂经的招牌是盖的呀！
“这干股……”方量沉吟了一下，说道：“好，我方量愿意交你们这帮朋友，干股就干股，只是……最近公司业绩不太好，以后还希望卫兄弟能多多帮扶一下。”
我擦！
这孙子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赵铁柱面色微微变了变，然后向卫图眼色示意了一下，笑道：“哈哈，兄弟，那以后可有得你忙了。”
卫图大概明白了赵铁柱的意思，笑道：“哦？那我岂不是这干股也不能要了？”
“方总，你看我吧，还是一个学生，我的首要目标就是考个大学交差，高考压力实在是太大了，那还有功夫管别的事儿啊。”
卫图笑了笑，接着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黑蛇科技呢，现在是由我兄弟负责的，有什么事儿，你可以找他，至于他帮不帮，怎么帮，那我也得尊重他的意见不是？你啊，多担待一点。”
这番场面话，卫图说得相当漂亮，连消带打，让方量一点钻空子的机会都没有。
“我去，卫口冬，你丫嫌我还不够累是吧？”阮大中明白卫图的意思，当即默契配合，故作不悦地埋怨道：“方总，你可能不能总让我来当坏人吧？”
“呃……不至于不至于。”方量讪笑着，说道：“那……咱们吃饭吧，今天不谈别的了，成不成？”
“哈哈，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赵铁柱笑了笑，拿起筷子嘬了一口，说道：“我啊，早饿得不行了。”
说着，便示意卫图和阮大中吃饭，别再去接方量的话，以他对这人的了解，多半是只老狐狸，步步都是坑，就等着卫图往下跳。
卫图和阮大中互看一眼，也不再去接方量的话，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起来。
一顿饭下来，方量坐在一旁尴尬不已，卫图他们三人则毫不客气，撑了一个肚圆。
饭后，卫图等人和方量不轻不重地寒暄了几句，便离席出了包间。
方量坐在饭桌旁，面色铁青，抓起一个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嘴里狠狠地说道：“这帮小兔崽子，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特么是水儿呢！”
这时，方坤走了进来，说道：“爸，要不要我叫手下的人做了他们。”
“你给我过来。”方量沉哼了一声，示意方坤走到他的身旁去。
方坤以为方量是要吩咐自己做什么，便诡笑着走到方量身边，刚站定身形，就是啪的一声。
“爸，你干嘛？”方坤捂着自己的脸，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方量一个耳刮子打在方坤的脸上，然后怒喝道：“你特么嫌自己命长了是不是？再跟老子添乱，就特么给我滚到乡下去。”
方坤腮帮子紧绷着，眼神里充满了愤恨，心里暗道：卫图，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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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儿今天就不必了，不过你们父子俩要好这口，也可以自便。”卫图微微皱了皱眉，冷声回道。
“你……”方坤气得一时语塞，说好强压心头不忿，说道：“再怎么说，我爸也是长辈，请你们吃饭，你们居然让他在这里等了你们一个多小时。”
这话倒是不假，以方量的年纪，确实算是卫图等人的长辈，不过这话从方坤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卫图瘪了瘪嘴，不搭理方坤，朝着里面走去。
阮大中挖着鼻孔走到方坤面前，冷哼了一声，也不搭理他，径直跟着卫图走了进去。
赵铁柱则压根好像没看见方坤一样，玩着手机跟着走进折映楼，让方坤恨得咬牙切齿。
卫图等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方量的包间。
刚一走进去，方量连忙站起身来，殷勤笑道：“来来来，卫兄弟，快坐，快坐。”
说着，又连忙招呼冷声服务员：“赶紧上菜，主食也上吧，这都过了饭点儿了，大家应该都饿了吧。另外，把我存的那瓶好酒也拿过来，卫兄弟，今儿咱们好好喝一杯。”
他虽然只是在催促服务员上菜，但话外的意思大家都听得明白，他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就连服务员都觉得奇怪，让主人家等这么久，这客人也太不尊重人了。
“哈哈，不好意思。”阮大中走过来打圆场，笑道：“我们呐，也是诸事缠身，实在是太忙了，见谅见谅。”
这时，方坤走了进来，冷哼道：“哼！说得好像谁很闲似的……”
方量咳嗽了一声，连忙白了方坤一眼，示意他住嘴。
包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赵铁柱玩手机游戏的声音在响。
其实，这种情况确实很尴尬，昨晚两拨人之间还要划条道儿出来干仗来着，今天却要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双方难免没啥好脸色，反而让人对这顿饭没什么胃口。
卫图倒也不客气，假装听不懂似的，坐了下来，拿起一根筷子一边把玩，一边说道：“方总，我记得好像说过，让你看好你儿子，我不想在折映楼再看见他，怎么，你是贵人多忘事，还是觉得我的话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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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危险的想法，不断地在方坤的脑海里萦绕着，他恨不得现在就着手去安排这件事，但眼下自己的父亲却正在极力地讨好卫图，他了解自己的父亲，让方坤只得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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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赵铁柱放下手机，坐了下来，一脸懵逼地问道：“不是打架呀，那他娘的赶紧上菜，老子快饿得不行了。”
方量见状，示意方坤出去，当方坤走出包间之后，干笑了两声，拿起菜谱递到赵铁柱跟前，说道：“这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今天这顿饭，就当我给几位兄弟赔不是来了。来来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再点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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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图笑了笑，没有说话，装作欣然接受的样子抬了抬手，示意方量继续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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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量这孙子如果不是心里憋着什么坏，就一定是脑子瓦特了。
“柱儿兄，你怎么看？”卫图没有搭理方量，而是扭脸问赵铁柱，毕竟赵铁柱是见过钱的人，不想他和阮大中，别说百分之十的股份，就算是在路上捡到一张100元面额的人民币，心里都会激动半天。
赵铁柱顿了一下，笑着问道：“兄弟，你说现在的老百姓挣钱容易嚒？”
“不容易啊。”卫图回答。
“不容易？”赵铁柱看向阮大中。
“容易……”阮大中愣了一下，说道：“容易个蛋蛋，老子长这么大，就不知道挣钱是啥感觉。”
“那还看个球球，咱青沧县的老百姓都富裕成这样了嚒？”
赵铁柱看向方量，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这股份嘛，哪能随便要啊，不过方总要是真的有心，给点干股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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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想到卫图身边居然有这么个家伙，虽然看着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但却十分谨慎，如果卫图接受了股权那就是要负相应法律责任的股东，但干股就不一样了。
这“干股”一词是民间说法，不需要出资获得股份，但却可以参与公司的利润分红，对公司存在的风险问题不承担任何责任。
赵铁柱正是料定了方量不会这么做，才这么说的，看着方量面泛难色，赵铁柱心底不由暗笑：小样儿，跟老子玩商业手段，真以为我天水堂经的招牌是盖的呀！
“这干股……”方量沉吟了一下，说道：“好，我方量愿意交你们这帮朋友，干股就干股，只是……最近公司业绩不太好，以后还希望卫兄弟能多多帮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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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柱面色微微变了变，然后向卫图眼色示意了一下，笑道：“哈哈，兄弟，那以后可有得你忙了。”
卫图大概明白了赵铁柱的意思，笑道：“哦？那我岂不是这干股也不能要了？”
“方总，你看我吧，还是一个学生，我的首要目标就是考个大学交差，高考压力实在是太大了，那还有功夫管别的事儿啊。”
卫图笑了笑，接着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黑蛇科技呢，现在是由我兄弟负责的，有什么事儿，你可以找他，至于他帮不帮，怎么帮，那我也得尊重他的意见不是？你啊，多担待一点。”
这番场面话，卫图说得相当漂亮，连消带打，让方量一点钻空子的机会都没有。
“我去，卫口冬，你丫嫌我还不够累是吧？”阮大中明白卫图的意思，当即默契配合，故作不悦地埋怨道：“方总，你可能不能总让我来当坏人吧？”
“呃……不至于不至于。”方量讪笑着，说道：“那……咱们吃饭吧，今天不谈别的了，成不成？”
“哈哈，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赵铁柱笑了笑，拿起筷子嘬了一口，说道：“我啊，早饿得不行了。”
说着，便示意卫图和阮大中吃饭，别再去接方量的话，以他对这人的了解，多半是只老狐狸，步步都是坑，就等着卫图往下跳。
卫图和阮大中互看一眼，也不再去接方量的话，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起来。
一顿饭下来，方量坐在一旁尴尬不已，卫图他们三人则毫不客气，撑了一个肚圆。
饭后，卫图等人和方量不轻不重地寒暄了几句，便离席出了包间。
方量坐在饭桌旁，面色铁青，抓起一个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嘴里狠狠地说道：“这帮小兔崽子，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特么是水儿呢！”
这时，方坤走了进来，说道：“爸，要不要我叫手下的人做了他们。”
“你给我过来。”方量沉哼了一声，示意方坤走到他的身旁去。
方坤以为方量是要吩咐自己做什么，便诡笑着走到方量身边，刚站定身形，就是啪的一声。
“爸，你干嘛？”方坤捂着自己的脸，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方量一个耳刮子打在方坤的脸上，然后怒喝道：“你特么嫌自己命长了是不是？再跟老子添乱，就特么给我滚到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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