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材
莫妮卡微微蹙眉。
她下意识就想出去找怪物先生求助。
但手都握上门把了，却又没什么底气……
拿不出任何证据，怪物先生会相信吗？
死也要死个明白，莫妮卡鼓起勇气，踩凳子去往通风口里看。
通风口上有极为细密的滤网，一般来说，飞船上的滤网都会用同一种规格。
就算有虫子，也没法通过这滤网，真能进来，那它们的尺寸绝不会比跳蚤大。
如果是那么小的东西，断然不会造成那具尸骨上肉眼可见的划痕。
她戳了戳滤网，结实的很，想拆都拆不下来。
果然挺安全的。
倘若莫妮卡愿意用钝器强行将滤网撞破，去看一看通风管道内壁，就会发现，那儿的金属被一些黑色光亮的粘液腐蚀的坑坑洼洼，粘液的干涸速度很慢，其中有虫子的节肢在缓慢融化，还有蠕虫一样细长的东西在自发聚合。
但莫妮卡并没有看到这些，她觉着，或许刚才的只是幻听。
接二连三的，她的精神状态果然是不太好了。
正在这时，门铃声响了起来。
门铃是自带摄像头的，但莫妮卡担心怪物先生仍然不想被看见，所以只按下接听键。
门铃里传来怪物先生的声音：“你还好吗？”
“好……啊不，其实不太好……”莫妮卡不想逞强了，“我想问下，这儿的医疗设备还在工作吗？”
“在，你需要治疗的话，我带你去。”
莫妮卡松了口气。
她真的急需检查一下自己的脑子。
“等我10秒，我马上就来。”
说罢，莫妮卡将白大褂的扣子扣到最紧。
虽然先前大概已经被看光了，但那是紧急情况。
至于满头满脸的烟灰就无所谓了，显得丑点更安全。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怪物先生虽然仍旧跟她保持着距离，但没有直接藏身在黑暗之中，将将走廊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莫妮卡其实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半人半兽的可怖怪物，但其实，他还保留了人类的轮廓。
站在走廊里的，是个高而瘦的男人，大部分皮肤裸露着。
准确来说也有东西覆盖着，但不是织物，而是油而亮，看起来如同沥青一样的粘液，这些液体同样浸透了他齐肩的卷发，缓慢的蜿蜒流淌，偶尔从发梢和指尖滴落到地上。
在莫妮卡看来，怪物先生的身材好到犯规，肌肉线条明显却不过分虬结，恰到好处的让人想摸一摸。
在劲瘦的腰肢以下，很随意的围了一块苫布，再往下是修长结实的小腿。
就算身上的粘液很诡异，但也遮挡不住这种充满原始野性的美感，像是尚未凝固的黑色雕塑。
唯一遗憾的就是，看不到脸，怪物先生的发量惊人，哪怕湿透了，仍旧遮住了五官，只露出跟身材一样挑不出毛病的下颚轮廓。
莫妮卡想不通，这样的外形，有什么需要遮掩的？
等回过神来，莫妮卡才意识到自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怪物先生太久了。
怪不礼貌的。
她刚想夸上两句，却见怪物先生别过脸去，似乎不想让她看清五官。
“你应该不会想看到我现在的脸。”
莫妮卡心内了然，看来最大的问题是在脸上。
不揭人伤疤是美好品德，莫妮卡决定不去探究他的脸到底怎么了。
她转移话题：“那咱们现在就去医疗室？”
怪物先生闷闷的“嗯”了一声，在前边带路。
莫妮卡跟在身后，欣赏了一路他的好身材，而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他的脚步有些踟蹰，似乎对于船舱内的构造并不很熟悉，需要花时间观察和回忆。
等莫妮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跟他只差半个身位，侧目甚至能看到他的侧脸。
走廊的另一边是很多实验室和数据库，每一间都大门紧闭。莫妮卡有点好奇——倒不是好奇他们在研究什么，而是好奇那里边是否还有活人。
怪物先生头也没回，却好似会读心一样，突然道：“没有了，这艘船上，所有的人都死了。”
所有人。
这个形容让莫妮卡心里毛毛的。
不过，她此刻已经不认为怪物先生是在故意吓她。倘若他被植入了外星生命体的基因，在法律定义上，确实也不算是人类了。
“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她问。
在心底称呼他为怪物先生很顺口，但总不能真这么叫他。
出乎意料的，怪物先生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Z3。”
这么敷衍的吗？就仿佛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量产兵器一样。
莫妮卡的同情心被小小的触动了一下，她问：“那以后我称呼你Z先生，可以吗？”
Z328似乎挺高兴的，他“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头发晃动，莫妮卡一瞬间捕捉到了他的目光。
暗金色的，大而圆，泛着琥珀一般莹润的光泽。
果然先前黑暗之中一闪而过的目光不是她的错觉，这是只有猫科动物才有的竖瞳。
如果是张猫脸的话……
精壮的黑豹，其实会戳很多女孩子的xp哎。
莫妮卡心说她早晚得劝劝Z先生，让他别妄自菲薄。
很快来到了医疗室，她进去之后，Z先生站在门口，低头看向她的双足：“需要我帮你清理伤口吗？”
莫妮卡连连摆手：“不用，这点小事我自己搞得定。”
这样的皮外伤她本来也不太在乎，都做好去外星开荒的准备了，不可能那么娇气的。
Z先生哦了一声，扭头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莫妮卡觉着他似乎有点失望。
医疗舱是全自助式的，操作非常简单，莫妮卡给自己做了个全套体检，包括抽血化验体内是否有毒素或寄生虫。
等待分析结果出来的空当，她才找了些药和绷带来处理脚上的伤口。
其实也没什么好处理的，她脚上细碎的伤口虽然多，但都不深，大部分都已经结痂了，莫妮卡左看右看，都觉着消毒药有点多余，只用绷带胡乱擦了擦，就没再管它们了。
体检结果很快出来，莫妮卡一看就纳闷了。
何止是没被侵害污染，各项指标都非常标准，且没有任何营养不良。
比起从前在0号星球上，打三份工还得吃过期垃圾食品的时候，这健康水平可要高多了。
想来是当时浸泡自己这枚小饼干的“牛奶”效果拔群。
啧，这是要喂的健健康康，才配当他的孵化器？
莫妮卡心内一阵后怕，她到现在都觉着，自己能从那堪称宏伟的巢穴中逃出来，非常不可思议。
出门之后，Z先生还在走廊里等她，身上不断有黏答答的沥青状液体滴落在地。
也不知道那些是不是他的血液。
莫妮卡想起先前那一场爆炸。
作为唯一的幸存者，或许正是因为他要强行破解各个舱门，才引发了爆炸。
她将医疗室的门让出来：“你要不要去做个检查，看有没有爆炸造成的内伤？”
Z摇了摇头：“没必要，那对我没有用。”
他需要的是另外的东西。
莫妮卡无法体会他的心情，只猜测是过度改造的后果，让Z先生连内在都是和人类完全不一样了。
同情心无法控制的犹如潮水上涌，恨不得凑过去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没关系，当人也没那么好。
但这举动太唐突，她之前刻意没清理，灰头土脸的自己都嫌弃，同时也不想沾一身疑似沥青的液体，最终克制住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
回宿舍的时候，Z默默的跟她同行。
莫妮卡不似最初那样惧怕Z，但仍旧无法忽视他散发出的压迫感，而一旦安静下来，这种压迫感就更强了。
其实莫妮卡有很多想说的话，但她总怕自己问到军事机密上，给自己带来麻烦。
这时，Z十分贴心的开口：“你不用顾虑太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也对哦，这儿就他们俩，只要回头Z先生不把她供出去，那她就算知道了什么，也可以当不知道。
“你知道这个星球上，有那种体型超大，一看就很危险很恐怖的触手怪吗？”
Z犹豫了一下：“知道。”
隔了几秒，他又补充了一句：“他并不危险。”
莫妮卡瞥了他一眼。
声音好像比之前还低沉了，是她的错觉吧。
她小声嘟囔：“可能只是对你而言不危险吧……那东西可是会把人吃的干干净净。”
“他不吃人，人类没什么食用价值，至少对‘黑洞’而言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他扭头看向莫妮卡。
据他所说，莫妮卡见到的那只怪物，被研究员们称为黑洞，而她在黑洞的巢穴外围发现的白骨，是清洁工的杰作。
清洁工是研究员们，给黑洞的一种伴生生物取的代号。
顾名思义，清洁工会清理黑洞的巢穴。血肉会腐烂流汁发臭，所以需要清理掉，白骨不会，所以可以留下，这就是清洁工的逻辑。
话说到这儿，二人已经回到了唯一能打开门的那间宿舍门口。
Z似乎没有要道别的意思，他站在门口，微妙的让莫妮卡没法将门关上。
“你没有什么想做的事了吗？”他问。
比如抱一抱他之类的。
因为Z先生的语气太过认真，莫妮卡也跟着严肃起来。
这一天大起大落，疲倦早就随着安全感一同涌了上来。
就算还有很多疑问，但都可以等明天再说。
于是，在思考了几秒之后，莫妮卡诚实的回答：“我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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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就想出去找怪物先生求助。
但手都握上门把了，却又没什么底气……
拿不出任何证据，怪物先生会相信吗？
死也要死个明白，莫妮卡鼓起勇气，踩凳子去往通风口里看。
通风口上有极为细密的滤网，一般来说，飞船上的滤网都会用同一种规格。
就算有虫子，也没法通过这滤网，真能进来，那它们的尺寸绝不会比跳蚤大。
如果是那么小的东西，断然不会造成那具尸骨上肉眼可见的划痕。
她戳了戳滤网，结实的很，想拆都拆不下来。
果然挺安全的。
倘若莫妮卡愿意用钝器强行将滤网撞破，去看一看通风管道内壁，就会发现，那儿的金属被一些黑色光亮的粘液腐蚀的坑坑洼洼，粘液的干涸速度很慢，其中有虫子的节肢在缓慢融化，还有蠕虫一样细长的东西在自发聚合。
但莫妮卡并没有看到这些，她觉着，或许刚才的只是幻听。
接二连三的，她的精神状态果然是不太好了。
正在这时，门铃声响了起来。
门铃是自带摄像头的，但莫妮卡担心怪物先生仍然不想被看见，所以只按下接听键。
门铃里传来怪物先生的声音：“你还好吗？”
“好……啊不，其实不太好……”莫妮卡不想逞强了，“我想问下，这儿的医疗设备还在工作吗？”
“在，你需要治疗的话，我带你去。”
莫妮卡松了口气。
她真的急需检查一下自己的脑子。
“等我10秒，我马上就来。”
说罢，莫妮卡将白大褂的扣子扣到最紧。
虽然先前大概已经被看光了，但那是紧急情况。
至于满头满脸的烟灰就无所谓了，显得丑点更安全。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怪物先生虽然仍旧跟她保持着距离，但没有直接藏身在黑暗之中，将将走廊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莫妮卡其实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半人半兽的可怖怪物，但其实，他还保留了人类的轮廓。
站在走廊里的，是个高而瘦的男人，大部分皮肤裸露着。
准确来说也有东西覆盖着，但不是织物，而是油而亮，看起来如同沥青一样的粘液，这些液体同样浸透了他齐肩的卷发，缓慢的蜿蜒流淌，偶尔从发梢和指尖滴落到地上。
在莫妮卡看来，怪物先生的身材好到犯规，肌肉线条明显却不过分虬结，恰到好处的让人想摸一摸。
在劲瘦的腰肢以下，很随意的围了一块苫布，再往下是修长结实的小腿。
就算身上的粘液很诡异，但也遮挡不住这种充满原始野性的美感，像是尚未凝固的黑色雕塑。
唯一遗憾的就是，看不到脸，怪物先生的发量惊人，哪怕湿透了，仍旧遮住了五官，只露出跟身材一样挑不出毛病的下颚轮廓。
莫妮卡想不通，这样的外形，有什么需要遮掩的？
等回过神来，莫妮卡才意识到自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怪物先生太久了。
怪不礼貌的。
她刚想夸上两句，却见怪物先生别过脸去，似乎不想让她看清五官。
“你应该不会想看到我现在的脸。”
莫妮卡心内了然，看来最大的问题是在脸上。
不揭人伤疤是美好品德，莫妮卡决定不去探究他的脸到底怎么了。
她转移话题：“那咱们现在就去医疗室？”
怪物先生闷闷的“嗯”了一声，在前边带路。
莫妮卡跟在身后，欣赏了一路他的好身材，而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他的脚步有些踟蹰，似乎对于船舱内的构造并不很熟悉，需要花时间观察和回忆。
等莫妮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跟他只差半个身位，侧目甚至能看到他的侧脸。
走廊的另一边是很多实验室和数据库，每一间都大门紧闭。莫妮卡有点好奇——倒不是好奇他们在研究什么，而是好奇那里边是否还有活人。
怪物先生头也没回，却好似会读心一样，突然道：“没有了，这艘船上，所有的人都死了。”
所有人。
这个形容让莫妮卡心里毛毛的。
不过，她此刻已经不认为怪物先生是在故意吓她。倘若他被植入了外星生命体的基因，在法律定义上，确实也不算是人类了。
“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她问。
在心底称呼他为怪物先生很顺口，但总不能真这么叫他。
出乎意料的，怪物先生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Z3。”
这么敷衍的吗？就仿佛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量产兵器一样。
莫妮卡的同情心被小小的触动了一下，她问：“那以后我称呼你Z先生，可以吗？”
Z328似乎挺高兴的，他“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头发晃动，莫妮卡一瞬间捕捉到了他的目光。
暗金色的，大而圆，泛着琥珀一般莹润的光泽。
果然先前黑暗之中一闪而过的目光不是她的错觉，这是只有猫科动物才有的竖瞳。
如果是张猫脸的话……
精壮的黑豹，其实会戳很多女孩子的xp哎。
莫妮卡心说她早晚得劝劝Z先生，让他别妄自菲薄。
很快来到了医疗室，她进去之后，Z先生站在门口，低头看向她的双足：“需要我帮你清理伤口吗？”
莫妮卡连连摆手：“不用，这点小事我自己搞得定。”
这样的皮外伤她本来也不太在乎，都做好去外星开荒的准备了，不可能那么娇气的。
Z先生哦了一声，扭头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莫妮卡觉着他似乎有点失望。
医疗舱是全自助式的，操作非常简单，莫妮卡给自己做了个全套体检，包括抽血化验体内是否有毒素或寄生虫。
等待分析结果出来的空当，她才找了些药和绷带来处理脚上的伤口。
其实也没什么好处理的，她脚上细碎的伤口虽然多，但都不深，大部分都已经结痂了，莫妮卡左看右看，都觉着消毒药有点多余，只用绷带胡乱擦了擦，就没再管它们了。
体检结果很快出来，莫妮卡一看就纳闷了。
何止是没被侵害污染，各项指标都非常标准，且没有任何营养不良。
比起从前在0号星球上，打三份工还得吃过期垃圾食品的时候，这健康水平可要高多了。
想来是当时浸泡自己这枚小饼干的“牛奶”效果拔群。
啧，这是要喂的健健康康，才配当他的孵化器？
莫妮卡心内一阵后怕，她到现在都觉着，自己能从那堪称宏伟的巢穴中逃出来，非常不可思议。
出门之后，Z先生还在走廊里等她，身上不断有黏答答的沥青状液体滴落在地。
也不知道那些是不是他的血液。
莫妮卡想起先前那一场爆炸。
作为唯一的幸存者，或许正是因为他要强行破解各个舱门，才引发了爆炸。
她将医疗室的门让出来：“你要不要去做个检查，看有没有爆炸造成的内伤？”
Z摇了摇头：“没必要，那对我没有用。”
他需要的是另外的东西。
莫妮卡无法体会他的心情，只猜测是过度改造的后果，让Z先生连内在都是和人类完全不一样了。
同情心无法控制的犹如潮水上涌，恨不得凑过去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没关系，当人也没那么好。
但这举动太唐突，她之前刻意没清理，灰头土脸的自己都嫌弃，同时也不想沾一身疑似沥青的液体，最终克制住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
回宿舍的时候，Z默默的跟她同行。
莫妮卡不似最初那样惧怕Z，但仍旧无法忽视他散发出的压迫感，而一旦安静下来，这种压迫感就更强了。
其实莫妮卡有很多想说的话，但她总怕自己问到军事机密上，给自己带来麻烦。
这时，Z十分贴心的开口：“你不用顾虑太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也对哦，这儿就他们俩，只要回头Z先生不把她供出去，那她就算知道了什么，也可以当不知道。
“你知道这个星球上，有那种体型超大，一看就很危险很恐怖的触手怪吗？”
Z犹豫了一下：“知道。”
隔了几秒，他又补充了一句：“他并不危险。”
莫妮卡瞥了他一眼。
声音好像比之前还低沉了，是她的错觉吧。
她小声嘟囔：“可能只是对你而言不危险吧……那东西可是会把人吃的干干净净。”
“他不吃人，人类没什么食用价值，至少对‘黑洞’而言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他扭头看向莫妮卡。
据他所说，莫妮卡见到的那只怪物，被研究员们称为黑洞，而她在黑洞的巢穴外围发现的白骨，是清洁工的杰作。
清洁工是研究员们，给黑洞的一种伴生生物取的代号。
顾名思义，清洁工会清理黑洞的巢穴。血肉会腐烂流汁发臭，所以需要清理掉，白骨不会，所以可以留下，这就是清洁工的逻辑。
话说到这儿，二人已经回到了唯一能打开门的那间宿舍门口。
Z似乎没有要道别的意思，他站在门口，微妙的让莫妮卡没法将门关上。
“你没有什么想做的事了吗？”他问。
比如抱一抱他之类的。
因为Z先生的语气太过认真，莫妮卡也跟着严肃起来。
这一天大起大落，疲倦早就随着安全感一同涌了上来。
就算还有很多疑问，但都可以等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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