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是恶魔,是病菌,她避之不及,越远越_被拒后高岭之花黑化了(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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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是恶魔,是病菌,她避之不及,越远越

  秋雨一直帮晕倒的女孩打着伞,没注意到身后站了人,直到周围人的目光都看她、看她身后,她才疑惑地转头。

  目光触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一脸的惊喜,双眸发亮,兴奋地盯着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可她恰好相反,受到了惊吓一样,脸色“刷”地变了,转身就走。

  她脚步飞快,一直关注着后面,生怕他再跟上来。

  所幸没有。

  毒辣的阳光毫不留情,射进丁明琛眼中,照出他眸底无数痛苦的碎片,让他的悲伤无所遁形。

  他站在原地,望着秋雨渐行渐远的身影,心直接碎了。

  秋雨看到他的第一反应,是惊恐,是厌恶。

  好像他是恶魔,是病菌,她避之不及,越远越好。

  分别前的那晚,他的确说了伤害她的话,还强行占有她。

  但以他对秋雨的了解,因为这个,她即使再失望,再生气,也不会这样对他。

  一道惊雷在头顶响起,丁明琛浑身发凉,已猜出了什么。

  秋雨当时的话还历历在耳,“如果你对我有所隐瞒,将来我知道的那一天,就是我们成为陌生人的一天。”

  她是真的这样做了。

  他打了个寒颤,全身血液停止流动,明明在烈日下,却手脚冰凉。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难过,头脑嗡鸣,全身哪里都叫嚣着不舒服。

  这一刻,他甚至就想这样死去。

  要是他死去,秋雨一定不会无动于衷吧。

  可他不会再那样了,秋雨不喜欢,即使回头了,也不会跟他和好。

  头顶的烈日被遮挡住,原来是秘书撑伞下来,劝说:“明琛,回车上吧,外面太热了。”

  丁明琛机械地回到车上,眼神是虚空的,一句话没再说,秘书和司机也识相的不敢多说什么,一路下来,车内氛围压抑了很多。

  回到公司大厦,丁明琛一声不吭地回到实习的部门。

  “特助回来了?”部门经理过来找他,却发现他闭目靠在椅上,唇色发白,脸色发青。

  他眉峰拧起,眉心挤出一道深纹,看上去很难受,却很安静,独自承受着,并没有打扰别人。

  部门经理满脸焦急:“是不是中暑了?”

  看起来一分的不舒服,被部门经理渲染成十分,他叫喊着吩咐:“小吴,快来帮我扶着特助去医务室!”

  他声音震天动地,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是他发现特助中暑,恨不得总裁立刻知道他这样关怀特助的身体。

  临近开学,丁明琛就这样病了一场,回家休了几天。

  徐念泓担忧得不得了,头一次将工作放下,先顾儿子。

  但儿子还是像以前那样,并不会轻易对人敞开心扉。

  即使她是母亲。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窗外,有时候会忽然带点笑意,像是沉浸在什么往事中,有时候又眼神空洞,满面乌云。

  所幸,他年轻强健,很快振作起来。

  开学在即,丁家请了大师来清秽扬福。

  养病的几天,足不出户,丁明琛肤色白如冷玉,短发如墨,他面色沉静,闭目接受大师用洁枝点额。

  大师见他仪表堂堂,不禁称赞,“施主年纪轻轻,气度沉稳,端方厚重,必定人生顺遂,是大福之人啊!”

  尽管丁慎航和徐念泓都是高知,但近知天命之年,事业上、生活中经历风雨无数,已经变得特别信这些。为父母者莫不为儿女自豪,明知大师的话有奉承成分,夫妻二人仍忍不住露出欣慰笑意。

  每逢这种事,不管是否认可,丁明琛总是安静配合的。

  这次他却多问了一句,听上去有些像自言自语,“‘顺遂’是指,我想要的都能得到?”

  大师大概是觉得他孩子气,笑望着他,模样慈祥,“您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

  丁明琛不语,眼神略暗了一瞬,那股自我厌弃的情绪顷刻间升上来。

  不知道,他这个被厌弃的人,还能不能再靠近她。

  他的爱,他的恋,他的快乐。

  只有他知道,在他风平浪静的外表下,是一颗怎样脆弱的心。

  他承担不起。也输不起。

  明天就要开学,秋雨根据新课表,给自己定了个新的时间计划表。

  她张望了一下,见父亲不在房里,走去楼道里抽烟了。

  回到A市后,他的烟瘾更大了。秋雨知道,他这是心里烦。

  她也是最近刚弄明白,父亲在向A市的一个张总追款,有半年功夫了,只追回了订单金额一小部分。

  楼道里被呛人的烟味盈满,秋雨咳嗽了一声,秋丰实转过头来,说她:“有蚊子,快回去。”

  秋雨轻声说:“爸,还是用法律手段解决吧。这样求他哄他,他只会有恃无恐。”

  “我们不是没试过,”秋丰实又猛吸了一口烟,忽然抬首,脸色大变:“他黑白两道都有人,收拾我们很简单,秋雨,你不要干涉!”

  秋雨生平最恨不公,更恨被人欺凌,上来一根筋的倔劲,“老赖还赖出毛病来了?他敢动我一根指头,我跟他同归于尽!看看谁更后悔!”

  “胡说什么!”秋丰实扔了烟,将女儿拉回家。

  父女俩安静了一会,秋丰实忽然说:“秋雨,我真是个没用的父亲。你要是出生在别家,会有更好的发展。我拖累了你。”

  秋丰实说着,悄悄红了眼圈。

  秋雨大声驳斥他:“但是你和妈给了我一个很健康的成长环境啊!我现在觉得,原生家庭健康,比什么都强!会让孩子心理阳光,人格健全!就比如我!”

  她气愤地替父亲骂人:“像那个姓张的,还不知是什么阴沟老鼠洞里出来的坏种,肯定是从小没人疼的坏苗子,明着赖账,玩弄别人为乐,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到激动处,她脑海中又掠过那个人。

  丁慎航和徐念泓工作太忙顾不上孩子,又怕他被保姆和佣人带坏,从小学起就把他送到外公家养。

  他经常跟着她家出去玩。有爱的父母,温馨的家庭,离他很远。

  他是徐教授培养出来的标准君子,文质彬彬,沉静内敛。

  也是丁慎航不动声色的灌输和强压下,沿着父亲期望的轨迹长成的完美接班人。

  丁慎航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徐教授也是。

  他只是从一个强压环境,到了另一个强压环境。

  徐教授为了让他静心,会让他一下午坐在桌前练字。

  她都记得她拍开徐教授家的大门,说让他陪她出去打球时,静静坐在桌后执着毛笔的他,投来的欢喜眼神。

  他的面前,永远铺着一大迭苍劲有力的、与他年纪不符的毛笔书法和硬笔书法。

  几乎要将他盖住。

  ……

  只要想到跟那人相关,秋雨就会心情低落。

  她安静下来,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过了一会,她过去帮父亲捏着肩膀,安慰他:“爸,明明不是你的责任。你老板明知风险大,还答应赊款,最后把压力都给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能追回最好,追不回你也仁至义尽了。”

  秋丰实反握住女儿的手,深深叹了口气。

  门铃忽然响起,秋丰实过去开了门。

  原来是王振平,他送来一小筐李子,紫黑的皮上带着白霜,还夹着叶子,一看就很新鲜。

  秋丰实看了一眼秋雨,秋雨显然不想让他收,但推将了几个来回,实在无法拒绝,秋丰实只好收下。

  家里太狭小,秋丰实带王振平去楼下茶室喝茶,秋雨借口自己要整理书本,留在了家里。

  王振平也是那个小山村出来的,叁十多的年纪始终未婚,倒是在A市事业小成,放假回老家认识了秋雨,一直对他们父女很热络。

  秋雨当然感觉得出他对自己有意思,闲聊时,她已经装作不经意地说过,目前没有恋爱的想法。

  秋丰实何尝没有当着王振平的面,直说他不同意女儿谈恋爱,因为女儿年纪太小了。

  但王振平仍隔叁岔五地来他们家,并积极地给秋丰实推荐工作。

  关键是,他跟张总认识,为秋丰实追款提供了一些实质性帮助。

  伸手不打笑脸人,秋丰实也不好直接拒掉他,只得先这样交往着。

  开学的第一天,放了学,王振平的信息就过来了,像问候小朋友一样,问秋雨第一天上学适不适应。

  秋雨回了个“还好”,他紧接着说自己就在A大校园里,问请他吃A大食堂的话还当不当真。

  时间地点恰好,秋雨就兑现诺言,请了客。

  在校内溜达了一会,秋丰实过来接人,王振平将父女二人送回家。

  回去的时候,王振平的后视镜中不时能看到一辆越野车,一直在他后面。

  这辆车在路上很亮眼,是某名车品牌,车身高大,线条流畅,对普通车型有着碾压般的压迫感,价格六位数,全进口。

  恰好到了一个路口,越野车在他右边车道,跟他并排。

  王振平觉得开越野车的人好像在看他。

  他看回去,那边全黑反射玻璃,看不清里面的人。

  到了小区,他拐进去,越野车自他身后呼啸而过。

  开学有一段时间了,并没有人来打扰,秋雨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不再担惊受怕。

  回家她跟父亲说:“爸,你早点回青城吧。你老板想要追款,让他去法庭告吧!”

  现在她这边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她希望父亲早点回去,别在A市跟姓张的上火生气了。

  秋丰实问:“这些天,没人纠缠你吧?”

  “放心吧,没有。”

  秋丰实点点头,说:“我过段时间再走。”

  今天张总去参加商会的季度会,他跟到那里,大概是A市商友都在,张总难得说了几句人话,他仿佛看到了希望。

  走的时候,花荫里有个身影闪过,好像是丁明琛。

  他恨得要死,攥着拳头去找,却没有找到。

  既然女儿说丁明琛没有再来骚扰,他就放心了。

  秋雨现在除了上课,就是在图书馆上自习,晚上父亲来接她回家,不跟外人有过多交往,生活过得很简单。

  A大知识竞答赛来临,秋雨自然是踊跃报名,并助力医学院进了决赛。

  现在心里宁静了许多,学习又重新成为她的全部,成为她为自己和家人创造美好生活的唯一梯子,她很喜欢多参加这样的比赛,历练自己。

  来看自己在学校的“大神”中,处于什么水平,有多少差距,好有的放矢。

  决赛在会议厅展开,能容纳千人的会议厅水泄不通,许多大一的学弟学妹也来观战,来一瞻学姐学长们的风采。

  丁明琛院系代表队入座的时候,会议厅响起了不小的骚动,能很清晰地听到学妹们“哇”的一声低呼。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不自觉地追随丁明琛。

  高大英拔、气质清雅的美男子谁不爱看。

  他自主席台下的强光下走过,身高气质加成,像自带光环的男明星。

  强光照在别人脸上,只会把人照得眉目一团模糊,可照在他脸上,却显得他五官更立体。

  会议厅有一瞬的安静。

  秋雨全身绷紧,垂了眼帘,压根不敢看那个方向。

  在她心中,那个人已经和“黑暗”“恶毒”“阴险”画上了等号,她看一眼,就要回去平静好几天。

  她以前走路喜欢望远,打量着四周的人和景,现在不了。

  还有了戴帽子的习惯,可以遮挡视线,因为在同一个校园里,她害怕有一天再猝不及防地跟他遇上。

  那将是她最不想的事情。

  最后一个环节是抢答:两人给同一道题,限定时间内谁先做对,谁便得叁分,当然,如果做不对,要倒扣叁分。

  这是决定能否夺冠的关键环节,稍不注意可能会被反超,对方即使已领先六分,也不敢怠慢,派了丁明琛上场。

  他先上台就位,仿佛没有看到由他引起的骚动,冷淡的眸光掠过医学院的选手,落在秋雨身上,眸光柔和了一瞬,又缓缓离开。

  医学院的领队老师捕捉到这一幕,对着正激烈讨论谁上去对阵的学生们说:“秋雨,你去。”

  大家愣住,因为他们都默认不会让秋雨上去。

  他们分手的消息不胫而走,新学期开始后,大家都知道了。

  秋雨脸色黯淡,为难地说:“老师,我……我不行。”

  老师将秋雨揽到一边,抚着她的肩,鼓励她说:“你能行,老师相信你。”

  秋雨身子往后缩了一下,“我真的不行。”

  老师怜惜地看着她,凑在她耳边,低声说:“迟早要面对。这次不面对,还有下次。难道因为他,你要成为A大的隐形人吗?”

  秋雨惊讶地望向老师,她点点头,眼神寄予厚望。

  老师的话将她的犹疑击散。

  她曾经想过退学。

  都在心中规划好了回去重读高叁,考南方大学,离A市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但另一个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逃避有什么用,为什么要逃避?逃避是解决不了实质问题的啊。

  谁的人生能如意。

  坚持读完A大,取得优异成绩,她就是胜者。

  不能放弃。

  否则,她都瞧不起自己。

  心中一股暖流涌过,秋雨咬唇想了片刻,将面对丁明琛的厌恶和难堪抛到一边,答应上台。

  她深呼吸,平息自己,定了定神,上场站在丁明琛对面。

  两人隔着主席台,遥遥相对。

  台下响起掌声,以及一阵骚动。

  秋雨的眼神始终很收敛,上了台,便只望着自己桌上的IPAD。

  主持人是大一新生,不明就里,见帅哥美女PK,自然不肯放过调侃机会,乐颠颠问:“学长,学姐,此时此刻,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秋雨面无表情,只字未说。

  丁明琛仿佛已等不及了,看他一眼:“开始吧。”

  主持人自己呵呵一笑,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好的,看来我们的师哥师姐已经迫不及待要展开头脑风暴了,那就让我们开始抢答吧!”

  在大家屏住呼吸的紧张氛围中,前四道题,丁明琛先做出了抢答。

  主持人故作玄虚地张大嘴又闭上嘴,最终蹦出个:“抢答正确。”

  观众们持续发出低呼声。

  医学院的师生们已急出了一身汗,有同学狐疑地看老师,心内质疑为何老师非要派出秋雨,地球人都知道于公于私,秋雨都不适合上台跟丁明琛PK。

  听着台下的哗然,秋雨无意识地咬着下唇,手心全是汗,她脸色潮红,心中为自己鼓劲:即使落败,她也逼自己迈出了直面的第一步。这种勇气,又有几个人能有?老师说得对,她不能因为那个人成为什么都不参与的隐形人,那跟她高中时奋斗的理想背道而驰。

  得益于这个机会,丁明琛终于能肆无忌惮地打量想了四个月的脸庞。

  他目光深沉似黑潭,上下游移,最终落在她贝齿下的红唇上。

  她一紧张就会咬唇,无措的时候还会绞手。

  但她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轻易认输。

  虽然坚强不屈,可这咬唇流露出的无助和柔弱,配着她倔强隐忍的小表情,丁明琛看的耳热心跳,那个死了四个月的自己又活了过来。

  就这样远远看着,他都感到无比幸福。

  他视线中,没有主持人,没有观众,只有对面住在他心里的女孩。

  他喜欢这个舞台。

  因为它是专属于他和她的。

  他希望这一刻无限延续下去,不要结束。

  让他跟她,能在这一方空间里,一直相对。

  “好!第五题,请看题!”

  出乎意料,丁明琛没有抢答,抬眸扫了一眼对面的秋雨。

  秋雨心中有个大概的答案,却又怕错了倒扣分,眼看时间要到了,丁明琛忽然做出了解答。

  居然错了。

  连主持人都不敢相信,又乐颠颠的过去问:“学长,您刚才没有手滑吧?”

  丁明琛眼神有些冷,“像吗?”

  主持人连忙后退回去,说:“当然不像,我们的学霸师哥怎么会手滑,我开玩笑而已!好,那师哥这边扣叁分!”

  同学们又是一片哗然。

  第五题明明比前面简单一点好吗?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接下来五道题,秋雨答出四道,丁明琛答错一道,还是在倒计时快要结束的时候,见秋雨那边没有动静,他就抢答,答了就错。

  别人都是来个“分手炮”,这两人是来个“分手赛”?

  故意“放水”来致敬逝去的感情?

  冠军争夺赛变成了“双黄蛋”赛,两个院系选手一同上台领冠军。

  海报上签字的时候,丁明琛签完,特地将笔放到了秋雨面前。

  尽管面前的笔触手可及,秋雨却探了身子,去拿了另外一支。

  丁明琛眼神黯淡下去,今天因为与秋雨相见的欣喜凉掉了一半。

  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连他用过的笔都不屑碰触。

  摄影师指挥:“往中间靠!”

  丁明琛站在中间的位置,秋雨立刻往边上走,离得越远越好。

  摄影师对她说:“同学,你个子高,去前排中间!”

  大家都在等着,秋雨不好墨迹,收起私人情绪,垂着眼眸,小跑挪过去。

  后面就是丁明琛,他身上干净的冷杉味道袭来,将她包裹。

  以前闻到就会脸红心跳,小鹿乱撞好几天。

  现在,秋雨心颤了颤,屏住呼吸,不想沾染半分他的气息。

  身后忽然有温热的躯体靠近,能感觉得到他向前走了一步,与她挨得很近,鞋尖都碰到了她的脚后跟。

  大家本来就呈弧形紧凑在一起合影,他这亲密动作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有秋雨能清晰感知到他在凑近。

  甚至能听到他加重的呼吸声。

  秋雨胃中隐隐抽搐,众目睽睽之下,摄影师正在“咔咔”拍着,她不能躲闪,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强装笑容完成了合影。

  摄影师比出“OK”手势的时候,秋雨按住胸口,飞快逃离主席台,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逆光的走廊上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尽管看不清,秋雨却立刻辨认出那是谁。

  她后退了一步,听见他低声说:“秋雨,对不起。能不能别不理我?”

  他试探着慢慢靠近,直到脸庞清晰了起来。

  “秋雨,我已经改变了,你不想看到我,我就没再打扰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秋雨完全不想跟他说话,后退了两步,眼神中只有害怕与厌恶。

  丁明琛再次向她靠近,语气卑微地哀求,好像随时要跪下,“秋雨,你不在,我快要死了。求你,即使要分手,也让我能跟你做朋友,好不好?”

  秋雨对他的靠近已经感到很不适合,她厌恶中带了一丝愤怒,猛地摇头,转身跑了。

  像逃离什么沾满病毒的怪物。

  丁明琛孤零零的身影,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许久,他转身,浸入走廊的阴影中。

  他自暴自弃地笑了一下,连说话都不屑于跟他说了。

  他真的没希望了吧。

  她现在喜欢那个王振平了吗。

  所以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把他抛弃。

  不,秋雨。

  你说喜欢跟我在一起的,你要对我负责任。

  抛弃一条小狗都不会这样无情。

  你也不能。

  晚上回到公寓,家政阿姨已经做好了饭,把家里重新擦洗了一遍。

  她不知道丁明琛跟秋雨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敢问。

  说分了吧,秋雨的所有东西,包括书本都在这里,说没分吧,秋雨都四个月没来过了。

  秋雨留下的一切东西都必须放在原位上,不能挪位,所以擦桌子的时候,家政阿姨很小心地摆放物品。

  丁明琛冲洗完出来,躺到床上,重复品味着今天靠近秋雨时的满足。

  尽管时间很短暂,他却终于能再次近距离闻到她的气息,那渴念的味道令他幸福不已。

  他一直在看她粉白的耳垂,细长的脖颈,还有起伏的胸口……

  没人知道,他兴奋得心都要狂跳出来。

  她今天穿了件衬衣,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领口下的沟壑。

  以往,每个晚上,他都是埋在那对雪白的乳房中舔咬很久,再揉着睡。

  睡裤中间支起了帐篷,呼吸节奏也乱了。

  丁明琛拿出秋雨的吊带裙,埋在其中深深地嗅,熟悉的幽香令他血脉贲张,性器更胀更硬。

  他将性器释放出来,亵玩着那团轻薄的料子,手开始上下撸动。

  闭目,却见秋雨穿着这件吊带裙从浴室出来,没有穿内衣,凸点光脚,女孩的牛奶肌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将心爱的女孩打横抱起,压在墙上用力地吻,然后抬起她一条白生生的腿,扶着要爆炸的性器,一下子插了进去。

  “慢点!”秋雨用小拳头捶他,但却是愿意他这样做的。

  他受到鼓舞,将她抱起来插干。

  “你怎么这么粗鲁,磨得我好疼!”秋雨在他耳边娇滴滴地抱怨,似嗔似喜。

  他低头看去,见他狰狞的肉棒强撑开她娇小的阴道口,紫黑色的粗壮肉身在她淡粉色的花心间抽动,她那小小的花心在很艰难的容纳着他。

  每捣进去,她都会蜷着脚趾媚叫。

  他被她叫声刺激得有要射的迹象,忍不住说些下流话转移注意力:“女人不都喜欢材大器粗吗?”

  “讨厌!”秋雨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

  他低低地笑,胸腔震动,托住她的臀,颠着她挺胯向上猛插。

  两颗沉甸甸的阴囊在女孩的阴唇处快速甩动,不时溅出水滴,将女孩私密处捣得一片粘腻。

  秋雨的声调越来越尖,哼哭着说:“不要了……”

  他咬了她乳尖一下,“娇气包。”

  换了个姿势,他从后面骑跨在她臀上,双膝跪在她身体两侧,自上而下,从前往后地插她。

  她撅着臀,细长的阴唇紧绷着,将她最娇嫩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他。

  他粗硕的性器毫不客气地破开那紧闭的一条缝,插进她的最深处,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下,更大声地哼哼。

  “太深了!”秋雨扭头抱怨他。

  “不深怎能射进你子宫里……”他大动,不顾她的哭叫,频率加快。

  “哼……啊……”秋雨持续地媚叫。

  这声音让他把持不住,没多久便泄了。

  ……

  手中的薄软睡衣上,多了几滩浓稠的白色粘液,伴随着刺鼻的腥麝气。

  丁明琛忍不住拿着那团衣物在自己性器上继续撸动,硕大的顶端又吐出一小股稀薄的精液。

  平静下来,看着被自己弄脏的睡衣,他清醒过来:要是秋雨回来,看到她睡衣脏了,肯定会非常生气。

  他下床,去洗手间,将睡衣反复地搓洗干净,晾在外面。

  王振平得知秋雨得了竞赛冠军,说要为她庆祝。

  秋雨推拒,他却说不会浪费她时间,秋雨只好说自己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一会要上晚自习,他很快来了A大。

  他为秋雨带来了一个精美的小蛋糕,秋雨接受了,然后请他喝了奶茶。

  路上有卖花的小姑娘凑上来:“叔叔,给姐姐买束花吧!这些花好漂亮的!”

  王振平虽然掏钱买了,却一脸黑线,自言自语:“叔叔,姐姐?”

  他那受伤的样子,把秋雨一下子逗笑了。

  他自己也笑了,两人笑成一团。

  有一会,秋雨直接笑得直不起腰来。

  好久没这么开心了,简直笑出泪来。

  秋雨捂着笑酸的腮帮子,与王振平对视一眼,两人又忍不住笑。

  与秋雨分别后,王振平走到A大后面七拐八扭的胡同里去取车。

  经过一个桥洞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还没等他回过头来,头上便被罩了一个黑袋,紧接着他便被人踹翻在地。

  那人不容他喘息,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奶茶,一直对着他的心窝处狠踹。

  王振平蜷起身子,护住脸,大声呵斥。

  那人停了一下,又对着他裆处狠踢了一脚,剧痛之下,王振平护着裆处痛得打滚。

  对方却不放过,又在他背上和裆处踢了许久,直到王振平痛到几乎昏厥过去。

  ……

  晚上,秋雨跟父亲正在吃饭,听到有人在很大力地敲门,秋丰实开了门,见是叁个年青男人。

  秋丰实挡在门口,客气地问:“有事吗?”

  为首那个光头说:“你们家吵什么吵,大半夜的让人睡不着觉!再吵小心点!”

  “不是我家,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就是你们家,我听得清楚!别狡辩!再吵我们试试!”

  那叁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秋丰实,晃晃荡荡下楼了。

  要是这次还觉得是他们弄错了的话,第二天晚上,他们又找上门,硬说秋雨家制造噪音,秋雨就明白了他们是故意来找茬的。

  他们直接报了警,警察来处理了,他们第叁天却又来了,言语挑衅秋丰实,手指头都要戳到秋丰实鼻尖上,巴不得秋丰实动手,好赖他钱。

  秋雨虽然气到要爆炸,恨不得手刃了这几个无赖,但那样做无异于是遂了他们的意,她打开架上的DV,录他们丑陋的样子,作为证据。

  其中一个无赖过来抢过DV,狠狠扔到地上。

  看着摔坏的电器,秋雨的火直接从头顶蹿出来,“啪”地就打了他一耳光。

  她身手敏捷,无赖根本没预料到她会这么大胆动手打他,白挨了这一下子,恼羞成怒,要动手打秋雨,秋丰实过来护住女儿,先打了他一拳。

  另外两个无赖围住秋丰实,拳打脚踢。

  秋雨转身去了厨房,拿出菜刀,猩红着眼跑出来,对准踢父亲脸的一个无赖的大腿就砍,血溅了一地。

  男人腿上剧痛激出更大的力量,尽管雇主有要求不能动这个女孩,他还是忍不住一拳打在秋雨肩膀上,秋雨像纸片一样飞出去,倒在沙发上。

  另一个男人过来压制住她,扔掉她的菜刀,她仍不服,张口咬住男人的手不松口,直接咬下一块肉来。

  男人气得不得了,忍无可忍地扬起手想打人,想起雇主的要求,又硬生生忍住,将她整个人死死压住,让她不能动。

  秋雨嘴角流着血,眼神凶狠,恶毒地笑:“我开了煤气,一大罐,闻到了吗?这么坏,一起死啊!”

  叁个男人安静下来,嗅了嗅,的确越来越浓的煤气味道,厨房里传来“刺啦刺啦”的声响。

  他们也顾不上了,赶紧放开这父女俩,争相跑到门口,那防盗门不知何时被带上,怎么拉那个横闩也打不开。

  这是个老式的防盗门,需要拉横闩的同时转铜钮才能打开,第一次遇见的人都不会开。

  秋雨就知道他们一时半会也打不开。

  她将父亲扶起来,让父亲拿起厨房的小煤气罐,拿着面粉和火机,靠近叁个无赖,“知不知道,我把面粉一洒,点了火机,这里就会大爆炸?”

  叁个无赖看着她手中“啪嗒啪嗒”的火花,吓得脸变了色。

  “别,别!有话好好说!”

  秋雨喝斥:“那你说,谁让你们来的!”

  “什么意思?”

  秋雨见他们装傻,作势要扬面粉,他们吓得说了实话:“是……是、是张总!”

  ……

  第二天,房东竟然来了,说付他们违约金,让他们立即卷铺盖走人,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秋丰实心内明白,一句话都没再多说,收拾东西要离开,房东还以他们破坏了他的家具为由,克扣押金。

  秋雨要发作,秋丰实示意她安静,按照房东的要求付了。

  父女二人拖着行李出来,找了个宾馆先将就着,秋雨筛选出几个短租房,打算跟父亲去看看。

  没一会,宾馆的人敲门进来,退了钱,将他们撵了出去。

  一连换了两家宾馆,都是如此。

  烈日下,秋雨跟父亲站在路口处,心情差到了极点。

  黑色轿车无声停在他们旁边,丁家司机下来,问:“秋小姐,在搬家吗?我帮你们。”

  丁云瑾从车里下来,朝秋雨亲热地叫着:“嫂子,跟我们一起回家住吧。”

  秋丰实听得火大,伸手一挡,厉声说:“别乱叫!我们自己来行了。”

  丁家司机犹豫,“秋小姐脸都晒红了,先上车吧,去哪里,我带你们过去。”

  秋丰实都想杀了丁明琛,怎么会坐他家的车,完全不理会,拉着秋雨走了。

  车上的年轻男人隔着玻璃,目不转睛看着烈日下抹汗的女孩,眸中不忍,轻声说:“秋雨,你最怕热了,我知道你难受……忍一忍,我们很快会在一起,你再也不会难受了。”

  上了车,丁云瑾惆怅地说:“哥哥,嫂子真的不回来了吗?女人太狠心了。你都思念成疾了,她也不回来。”

  丁明琛侧首,纠正他:“会回来的。”

  秋丰实不敢再去催款了,反倒是张总突然主动联系他,说可以先付一部分,剩下的叁月后再还,说欣赏秋丰实的为人,想让秋丰实留在A市为他做事。

  这种手段之下,容不得秋丰实选择,半年的守候总算看到了希望,只好答应着,耐心等款。

  周末,张总让秋丰实送份文件,秋丰实到了高尔夫球场之后,才发现张总的球友中,竟然有丁慎航父子。

  不过,丁慎航父子表现得仿佛不认识他,他当然也是把他们当空气。

  他取了文件,穿过绿荫道,有人跟上来,说:“叔叔,你跟秋雨最近还好吗?”

  秋丰实顿住,转身,怒视着丁明琛,咬牙切齿:“别假惺惺!别乱叫!我听着恶心!”

  丁明琛语气仍温和,“我只是看秋雨受苦,不忍心。”

  “别他妈的装!你对秋雨做了什么你知道!”秋丰实攥紧了拳头,胸口剧烈起伏。

  丁明琛淡淡地笑:“你无能,还在连累秋雨。要是你还有点为人父的担当,就放了秋雨。”

  秋丰实吼道:“就算让秋雨跟我乞讨,我也不会同意她跟你这个混蛋在一起!永远不会,死也不会!”

  这话让丁明琛眸底浮出阴毒。

  若说秋丰实恨他有十分,他恨秋丰实便有二十分。

  这个无能的男人,从他眼皮底下带走了秋雨,把秋雨藏了叁个多月,让他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痛苦到发疯,过了一百多天行尸走肉的生活。

  现在秋雨对他都生分了。

  比陌生人还生分。

  要不是秋丰实从中作梗,即便他做过那样的错事,只要他求着秋雨,他们早就和好了。

  既然秋丰实如此坚决,非要拆散他们,他的试探也到此结束。

  他已经给了他们够长时间了。

  丁明琛眼神阴冷,无耻地笑:“不给我,还有谁会要?被我睡过几百次了,别人不介意么。就那个王振平,你怎么不跟他说,秋雨跟我同居过,看他还献不献殷勤?”

  哪个父亲能忍耐这种话,秋丰实气得发抖,满腔愤懑,挥拳打他,被他挡开,轻描淡写地说:“还不如让秋雨跟我,起码我是真心对她的。”

  秋丰实指着他,脖子上青筋都要蹦出来:“你做梦!只要我有一口气,我都不会再让秋雨跟你这个畜牲在一起!”

  丁明琛温温地笑,“你这口气,可护不了秋雨一辈子。”

  晚上回家,秋丰实心力交瘁,思索良久,对秋雨说:“要不你别读A大了,回去复读一年,重新考个别的大学吧。不用有压力,差不多行了,将来有个工作干着。”

  秋雨想不到父亲会有跟她之前一样的想法,不过现在她不会这样想了,她说:“不是说好了吗,你再等完这个月,就问心无愧,回青城去,我回宿舍住,就没事了。”

  “秋雨,答应爸爸,要是再找男朋友,一定要先让我过目。”

  “我不打算谈了。”

  秋丰实听得难过,愧疚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秋雨拿走他的烟,笑着说:“我们一家叁口过一辈子也挺好的。等我老了,去住养老院,把财产都给秋霜,有事让她的儿女照护我。”

  秋丰实轻斥,“胡说什么。你小时候算命的给你看,说你将来儿孙满堂。”

  小时候看面相,还能看出儿孙满堂?秋雨一脸黑线。

  这是她真实的想法。

  她对感情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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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丁绝望了。可能还会做出更坏的事儿~

  下一章是小时候甜甜的番外,字数不多,以后可能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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