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
江酒衣从来都是自傲的,少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她从未在别人的眼中看到她想要的东西。她见到的人眼中，除了修炼之外,还夹杂了太多的东西。
江酒衣醉心修炼，但也想追求一些自己没有的东西。
直到遇到楚淮，他肆意潇洒。既能抛下一切,不在乎生死,又能认真负责,不辜负所想所为。
她一眼便喜欢上楚淮,一见钟情,至死不渝。
楚淮和江寻岸始终不同，他们都爱江酒衣，但是楚淮从来不要求江酒衣和他在一起。她若是走远了,他便跟上。
江酒衣是他的阿酒，他爱她，便愿意一步不停的追随着她。
可是,他没有护住她,最后也没能跟上她。
楚淮轻笑一声,目光悠扬看去。
“我的阿酒，从来不需要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生命。即便是我照做了，她也真的活过来了。最终的结果，便是在这神台上再次死去。”
苍木不知道,不知道他的阿酒是多么坚韧固执的人。
青允神情顿住,风将凌乱的发吹进口中也未知。
是的，楚淮不会做的，哪怕一切都是真的，他也不稀罕。
神台上的风太大,吹得所有人衣衫作响，也吹散了苍木面上虚假的得意笑容。
他唇角的弧度再也勾不起来。
冷眸看着台上众人，手中铁链攥紧。
“你是说，哪怕再次看江酒衣魂飞魄散一次，也无妨了？”
楚淮向前一步，目光落在残破的魂魄上，笑得异常的温柔。
这是阿酒的魂魄，但却不是阿酒。它只是魂魄，是从神柱上强硬扯出的残存魂魄。
“苍木，你在害怕，害怕我毁了你苦苦夺来的神山门。”
楚淮眼中笑意加深，他缓步上前。脚步一步步加快，忽地双手展开，化作一双火色翅膀。在火色包裹中，身上衣衫随之褪去。
落入所有人眼中的是，一只极为漂亮的浴火凤凰。
凤凰在空中长鸣，羽翅间火焰腾升，似把神台上的昏暗天空都烧了起来。
楚辞谙抬眸望着，真正相信了自己是凤凰。在魔域的万鬼窟那片火海中，他看的火海中映出的自己，便是这般模样。
可是他是半妖，并不能化作兽身。
神山门的弟子们远远便看到神台被烧红了半边天，纷纷赶到神台时，便见门主身死台上，一只凤凰在空中盘旋，翅羽挥动间火焰纷纷落下。
神台周围的建筑及草木纷纷被烈火燃尽，化为漆黑尘土。
山门弟子连连躲闪，纷纷御剑而上。
苍木的脸色终是变得难看。
他冷斥一声，手中的粗壮铁链挥动，像是一条粗壮黑蛇一般，从地面倏然而起。铁链追上楚淮，靠近间被楚淮周身的火烧得通红。
施久见状而动，执剑刺向离自己最近的楚辞谙。黎月榕急忙抬剑格挡，在他后撤间翻身而上。
“那不是玄天宗的楚辞谙吗？上次万朝大会青枫神剑的得主。门主死在他身前，他的剑上也有血，是他杀了我们门主吗？”
神山门弟子激动起来，门主被杀如此大事，谁能容忍得了。
纷纷执剑而上。
剑影纵横，剑气挡开，周遭一切事物皆备破坏。
青允四肢不全，被黎月榕放于角落，却还是被人发现。在楚辞谙的注视下，泛着寒光锋利的长剑刺穿青允的身躯。
浅灰衣衫被血浸染，被凌乱发挡住的脸上闪过无奈。鲜血不断从口中溢出，他张着嘴，却无法说话。
目光与楚辞谙的对上，想要笑一笑，又是一口鲜血。
“不要！”
楚辞谙低声道，面上露出痛苦神情。他挥剑刺穿眼前的一名弟子，闪身至青允身前，反身一剑划过那名弟子的脖颈。
他本无心伤神山门弟子，若是伤了，那他便无法解释自己的清白了，也便无法再见师尊了。可是青允是娘的弟弟，怎么能、怎能才被救出来，便死去。
若是他没有去清华池，他至少不会死。
“青允，青允，你不能死....”
楚辞谙声音低哑，眼眶逼得通红。
青允呜咽两声，眼中含了笑意，终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楚辞谙，小心。”
身后传来黎月榕惊呼的声音，同时黎月榕因为分神，被施久腰侧刺上一剑，然后被一角踹了下来。
楚辞谙眸子沉下，眼中满是冰冷。
周身气息忽地改变，被火光包围。双眼在火光照映下，变为金色，双手从掌心中也生出金色的纹路，一路蔓延而上。
身后被火光化出一双火色翅膀，面容上隐隐露出鸟类的五官。
只是一瞬间，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下，黎月榕安稳落于地上。
她才站稳，便见空中的施久被闪烁着鎏金的青枫剑穿透。剑在空中划过，施久的身体忽然炸开，化作血水落下。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红光穿梭在众多弟子间，青枫便一剑穿透。
天空像是忽然下了血雨，她身上倾酒阁楚辞谙丢给她的衣衫再次被染红。
黎月榕浑身发冷，不是因为寒风，而是因为惧怕。
她看见了，楚辞谙那算竖着的金色瞳孔。像是没有感情的兽类，眼中只是杀戮、鲜血。
神山门弟子们见状，恐惧着纷纷后退，不敢再上前。
“楚辞谙是妖，楚辞谙是妖啊！”
有人害怕的颤抖着，想要逃离却被一剑穿心。
尸体掉落在山崖之下。
楚淮应对苍木有些吃力，被囚禁二十年，他的修为早不如从前。又听见那边的动静，分心看去之时，被铁链打在翅膀上。
疼痛袭来，他无力挥动翅膀，掉落在神柱之前。
铁链紧追而上，瞬间将他缠绕在神柱上。
上面的黑色咒文隐隐发光，烧灼得楚淮连原型都保持不住。
“爹！”
楚辞谙唤道，身型一动，闪身上前。
苍木冷笑一声，手上用力，楚淮便被铁链捆得吐出鲜血。
他面色苍白，无力的软软靠着神柱，感受着呼吸越来越困难。
他费力道：“辞儿...走....”
“没想到，楚辞谙，你竟然是楚淮的种。”
苍木大笑出声，这下倒不用他刻意做些什么了。
“苍木，你找死！”
楚辞谙怒，青枫剑身鎏金光芒更甚。若不是担忧楚淮，他定让苍木死得连灰都不剩。
苍木缓步至楚淮身侧，随手将身上沾染了血迹的外衫脱下，丢在地上。
他穿着干净的青灰里衣，在被血色布满的神台显得格格不入。
“楚辞谙，是你找死。你不仅杀了我们门主，还杀了无数的门内弟子。你觉得，玄天宗对待这样的弟子会如何？叶云泱看你这个徒弟又如何？即便你离开了神山门，你又能去何处？”
师尊的名字从苍木的口中说出，却像是烫了他的心口一般。他有一刹那的无助、痛苦，害怕师尊厌恶他的模样。
可看着楚淮的模样，苍木得意的笑容。这才生出的无助、害怕、畏惧便又被心底深处的兽性泯灭，紧随而来的是，翻天覆地的杀意。
“你觉得我现在还在乎那些吗？”他笑着道，竖立的金色瞳孔淡漠无情的看着苍木。
黎月榕脑海却被这句话占据。
他不在乎这些，也不在乎仙尊吗？若是他出了事，仙尊该怎么办？若是他成为仙门追杀的对象，又置仙尊于何地。
黎月榕真的看不懂这个楚辞谙，像是这个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她莫名的对他恐惧，又不知该如何。
“你不在乎这些？看来是我将你对叶师侄的感请高估了呢。既然如此，我也不该留你们了。”
苍木话音落下，衣袖间划出一把短刃，直逼楚淮。
楚辞谙撒闪身而上，青锋剑格挡短刃，十七剑抽出刺向苍木面门。
苍木连连后撤，他紧跟而上。可即将触碰到苍木时，苍木眼中的冷笑却让他惊觉了什么。
猛地回首，便见那短刃并未刺向楚淮，而是砍断了神柱身上的粗壮铁链。
铁链纷纷落下，神柱缓缓晃动，竟生生从铁链缠结处断开，连带着被困住的楚淮往下掉。
“爹！”
楚辞谙飞身而上，面容狰狞出凤凰兽形，却还未碰到楚淮，便被身后的人一掌穿过腹部。
低头看去，被血染红的手抽出。
他踉跄两步，在快要倒下之时被黎月榕扶住。
面上布满汗水，面色惨白起来，腹部的抽疼隐隐牵引全身。
“你怎么样？”
黎月榕哽咽道。
腹部血淋淋的洞，看得她眼睛发疼。
楚辞谙垂下头，费力的摇了摇头，却靠着她手借力撑着。
苍木撕下衣袍下一角，缓缓又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自己的手，随后随手一扔。
抬了抬下颌，冷声道：“不用留了。”
山门弟子犹豫的互相看了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上前，却听楚辞谙忽然笑了。
只见他吐出一口血，毛骨悚然的金色眸子扫过众人。同时指尖微动，青枫剑铮铮作响。
剑气划破长空，从苍木脸颊处而过，脸侧的发被削断掉落地上。
“上剑，走。”
楚辞谙沉声道。
黎月榕点头，扶住他跃上青枫，从断崖处离开。
苍木要上前追时，十七剑从断崖远处破空而来，精准的插在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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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她从未在别人的眼中看到她想要的东西。她见到的人眼中，除了修炼之外,还夹杂了太多的东西。
江酒衣醉心修炼，但也想追求一些自己没有的东西。
直到遇到楚淮，他肆意潇洒。既能抛下一切,不在乎生死,又能认真负责,不辜负所想所为。
她一眼便喜欢上楚淮,一见钟情,至死不渝。
楚淮和江寻岸始终不同，他们都爱江酒衣，但是楚淮从来不要求江酒衣和他在一起。她若是走远了,他便跟上。
江酒衣是他的阿酒，他爱她，便愿意一步不停的追随着她。
可是,他没有护住她,最后也没能跟上她。
楚淮轻笑一声,目光悠扬看去。
“我的阿酒，从来不需要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生命。即便是我照做了，她也真的活过来了。最终的结果，便是在这神台上再次死去。”
苍木不知道,不知道他的阿酒是多么坚韧固执的人。
青允神情顿住,风将凌乱的发吹进口中也未知。
是的，楚淮不会做的，哪怕一切都是真的，他也不稀罕。
神台上的风太大,吹得所有人衣衫作响，也吹散了苍木面上虚假的得意笑容。
他唇角的弧度再也勾不起来。
冷眸看着台上众人，手中铁链攥紧。
“你是说，哪怕再次看江酒衣魂飞魄散一次，也无妨了？”
楚淮向前一步，目光落在残破的魂魄上，笑得异常的温柔。
这是阿酒的魂魄，但却不是阿酒。它只是魂魄，是从神柱上强硬扯出的残存魂魄。
“苍木，你在害怕，害怕我毁了你苦苦夺来的神山门。”
楚淮眼中笑意加深，他缓步上前。脚步一步步加快，忽地双手展开，化作一双火色翅膀。在火色包裹中，身上衣衫随之褪去。
落入所有人眼中的是，一只极为漂亮的浴火凤凰。
凤凰在空中长鸣，羽翅间火焰腾升，似把神台上的昏暗天空都烧了起来。
楚辞谙抬眸望着，真正相信了自己是凤凰。在魔域的万鬼窟那片火海中，他看的火海中映出的自己，便是这般模样。
可是他是半妖，并不能化作兽身。
神山门的弟子们远远便看到神台被烧红了半边天，纷纷赶到神台时，便见门主身死台上，一只凤凰在空中盘旋，翅羽挥动间火焰纷纷落下。
神台周围的建筑及草木纷纷被烈火燃尽，化为漆黑尘土。
山门弟子连连躲闪，纷纷御剑而上。
苍木的脸色终是变得难看。
他冷斥一声，手中的粗壮铁链挥动，像是一条粗壮黑蛇一般，从地面倏然而起。铁链追上楚淮，靠近间被楚淮周身的火烧得通红。
施久见状而动，执剑刺向离自己最近的楚辞谙。黎月榕急忙抬剑格挡，在他后撤间翻身而上。
“那不是玄天宗的楚辞谙吗？上次万朝大会青枫神剑的得主。门主死在他身前，他的剑上也有血，是他杀了我们门主吗？”
神山门弟子激动起来，门主被杀如此大事，谁能容忍得了。
纷纷执剑而上。
剑影纵横，剑气挡开，周遭一切事物皆备破坏。
青允四肢不全，被黎月榕放于角落，却还是被人发现。在楚辞谙的注视下，泛着寒光锋利的长剑刺穿青允的身躯。
浅灰衣衫被血浸染，被凌乱发挡住的脸上闪过无奈。鲜血不断从口中溢出，他张着嘴，却无法说话。
目光与楚辞谙的对上，想要笑一笑，又是一口鲜血。
“不要！”
楚辞谙低声道，面上露出痛苦神情。他挥剑刺穿眼前的一名弟子，闪身至青允身前，反身一剑划过那名弟子的脖颈。
他本无心伤神山门弟子，若是伤了，那他便无法解释自己的清白了，也便无法再见师尊了。可是青允是娘的弟弟，怎么能、怎能才被救出来，便死去。
若是他没有去清华池，他至少不会死。
“青允，青允，你不能死....”
楚辞谙声音低哑，眼眶逼得通红。
青允呜咽两声，眼中含了笑意，终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楚辞谙，小心。”
身后传来黎月榕惊呼的声音，同时黎月榕因为分神，被施久腰侧刺上一剑，然后被一角踹了下来。
楚辞谙眸子沉下，眼中满是冰冷。
周身气息忽地改变，被火光包围。双眼在火光照映下，变为金色，双手从掌心中也生出金色的纹路，一路蔓延而上。
身后被火光化出一双火色翅膀，面容上隐隐露出鸟类的五官。
只是一瞬间，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下，黎月榕安稳落于地上。
她才站稳，便见空中的施久被闪烁着鎏金的青枫剑穿透。剑在空中划过，施久的身体忽然炸开，化作血水落下。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红光穿梭在众多弟子间，青枫便一剑穿透。
天空像是忽然下了血雨，她身上倾酒阁楚辞谙丢给她的衣衫再次被染红。
黎月榕浑身发冷，不是因为寒风，而是因为惧怕。
她看见了，楚辞谙那算竖着的金色瞳孔。像是没有感情的兽类，眼中只是杀戮、鲜血。
神山门弟子们见状，恐惧着纷纷后退，不敢再上前。
“楚辞谙是妖，楚辞谙是妖啊！”
有人害怕的颤抖着，想要逃离却被一剑穿心。
尸体掉落在山崖之下。
楚淮应对苍木有些吃力，被囚禁二十年，他的修为早不如从前。又听见那边的动静，分心看去之时，被铁链打在翅膀上。
疼痛袭来，他无力挥动翅膀，掉落在神柱之前。
铁链紧追而上，瞬间将他缠绕在神柱上。
上面的黑色咒文隐隐发光，烧灼得楚淮连原型都保持不住。
“爹！”
楚辞谙唤道，身型一动，闪身上前。
苍木冷笑一声，手上用力，楚淮便被铁链捆得吐出鲜血。
他面色苍白，无力的软软靠着神柱，感受着呼吸越来越困难。
他费力道：“辞儿...走....”
“没想到，楚辞谙，你竟然是楚淮的种。”
苍木大笑出声，这下倒不用他刻意做些什么了。
“苍木，你找死！”
楚辞谙怒，青枫剑身鎏金光芒更甚。若不是担忧楚淮，他定让苍木死得连灰都不剩。
苍木缓步至楚淮身侧，随手将身上沾染了血迹的外衫脱下，丢在地上。
他穿着干净的青灰里衣，在被血色布满的神台显得格格不入。
“楚辞谙，是你找死。你不仅杀了我们门主，还杀了无数的门内弟子。你觉得，玄天宗对待这样的弟子会如何？叶云泱看你这个徒弟又如何？即便你离开了神山门，你又能去何处？”
师尊的名字从苍木的口中说出，却像是烫了他的心口一般。他有一刹那的无助、痛苦，害怕师尊厌恶他的模样。
可看着楚淮的模样，苍木得意的笑容。这才生出的无助、害怕、畏惧便又被心底深处的兽性泯灭，紧随而来的是，翻天覆地的杀意。
“你觉得我现在还在乎那些吗？”他笑着道，竖立的金色瞳孔淡漠无情的看着苍木。
黎月榕脑海却被这句话占据。
他不在乎这些，也不在乎仙尊吗？若是他出了事，仙尊该怎么办？若是他成为仙门追杀的对象，又置仙尊于何地。
黎月榕真的看不懂这个楚辞谙，像是这个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她莫名的对他恐惧，又不知该如何。
“你不在乎这些？看来是我将你对叶师侄的感请高估了呢。既然如此，我也不该留你们了。”
苍木话音落下，衣袖间划出一把短刃，直逼楚淮。
楚辞谙撒闪身而上，青锋剑格挡短刃，十七剑抽出刺向苍木面门。
苍木连连后撤，他紧跟而上。可即将触碰到苍木时，苍木眼中的冷笑却让他惊觉了什么。
猛地回首，便见那短刃并未刺向楚淮，而是砍断了神柱身上的粗壮铁链。
铁链纷纷落下，神柱缓缓晃动，竟生生从铁链缠结处断开，连带着被困住的楚淮往下掉。
“爹！”
楚辞谙飞身而上，面容狰狞出凤凰兽形，却还未碰到楚淮，便被身后的人一掌穿过腹部。
低头看去，被血染红的手抽出。
他踉跄两步，在快要倒下之时被黎月榕扶住。
面上布满汗水，面色惨白起来，腹部的抽疼隐隐牵引全身。
“你怎么样？”
黎月榕哽咽道。
腹部血淋淋的洞，看得她眼睛发疼。
楚辞谙垂下头，费力的摇了摇头，却靠着她手借力撑着。
苍木撕下衣袍下一角，缓缓又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自己的手，随后随手一扔。
抬了抬下颌，冷声道：“不用留了。”
山门弟子犹豫的互相看了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上前，却听楚辞谙忽然笑了。
只见他吐出一口血，毛骨悚然的金色眸子扫过众人。同时指尖微动，青枫剑铮铮作响。
剑气划破长空，从苍木脸颊处而过，脸侧的发被削断掉落地上。
“上剑，走。”
楚辞谙沉声道。
黎月榕点头，扶住他跃上青枫，从断崖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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